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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煩,也好燥,喉嚨喘不上氣,單手撕拽著領口,膨脹的胸肌,將紐扣一顆顆崩開。
「兩清?」他覺得可笑,按著她的後頸來到眼前,嘴唇貼著她的唇,冷冷譏笑,「告訴四叔,如何兩清?幹&039;你一次就兩清了?嗯?是麼?」
「你未免,也太看的起你自己。」
以桃完全被嚇到,第一次見到暴戾的四叔,粗鄙的羞辱,好像回到了那晚的大雪夜,但意義卻又毫不相同……
她嚇得魂都沒了,微張著嘴唇,呆呆著望著四叔,與他的呼吸糾纏,眼淚無聲地流。
「說話!」
以桃一哆嗦,「那、那四叔想要我……」
季宗良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心口的位置,鈍痛襲來,他俯在她耳邊,緊緊貼著,赤紅著眼,一字一字地說,「我、要、你。」
以桃絕望地閉上眼睛,「原來,連四叔也要欺負我……」
她卸下了渾身最後一點力,癱軟在了季宗良的懷抱裡。
褪去羽絨服,又沒穿保暖裡,上半身便只剩了一件純白色的胸衣。
冰涼纖細的身子坍塌在他懷裡,季宗良緊緊撈住她,敞開自己的風衣,將她牢牢裹在懷裡。
她不斷地重複著那句,不斷地,不斷地。
季宗良的心都要碎了。
一隻大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光滑的脊背,一手為她擦著眼淚。
「乖,不哭了。」心碎又無奈地笑,到底是他先認了輸。
「桃桃,你講點道理,四叔和你,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季宗良深呼吸,低頭親吻她緊閉的眉眼,直到將淚水都吻幹,用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耐心。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
看著她說,「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如此折磨過我,桃桃,你是第一個。」
「四叔已經快被你磨死了。」
以桃吸吸鼻子,小手揪著四叔衣領,緊緊依偎在他懷裡。
「四叔笑面虎,所有的一切都在四叔的掌控下……桃子……桃子哪有那個本事,能要四叔的命。」
「你睡完四叔就跑,跑了還不理四叔,就是在要四叔的命。」季宗良低頭吻著她的唇瓣,著迷,也委屈。
以桃逐漸放鬆下來,微微仰著頭,張著紅潤的小嘴,任由四叔吻著。
車裡很暖和,身上的那些涼意早已四叔炙熱的懷抱裡,暖化了。
其實她此刻是清醒的,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事到如今,她還要怎麼逃,她還能逃去哪,她還能逃的掉嗎。
「討厭……討厭四叔。」
「嗯,討厭四叔。」
兩個人擁抱著,吻得意亂情迷。
「討厭……討厭你。」
季宗良聞聲一震,緊接著嗯了一聲,「討厭我。」
更擁緊了她。
「討厭我。」他含住她的耳垂,重複。
「討厭我。」他親吻她的下巴,重複。
「討厭我……」
就在這時,以桃主動摟上他的脖子。
她吻到了四叔的鬍渣,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又重新吻了回去。
「對不起,四叔……」
憔悴了這麼多,以桃不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季宗良渾身一顫,紅著眼低頭看她,這主動的一吻,好像什麼都值了。
「桃桃不錯,是四叔錯了。」他錯了,他道歉。
他這輩子,還是破天荒地頭一次地主動認錯。
是對她。
之前誰敢?誰敢?
她敢。
以後也只有她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