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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格林遜的衛兵正在狠狠地毆打車森土,嚇得把手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聲音來。他從後圍牆翻了出去,叫回了在村丁營尋歡作樂的其他院丁,同時還叫了些村丁營的人協助。
格林遜聽見槍聲,呆了一下,茜雲沙趁機朝格林遜的手腕死命地咬去。格林遜痛徹透心,慌忙掰開茜雲沙的腦袋,然後伸出拳頭朝茜雲沙死命地擊去。茜雲沙被擊打得往身後飛去,砸在車森土身上。
車森土見脫身的機會來了,一把抓起茜雲沙,就像搬起一根毫無生命的木筒子似的毫不猶豫堅決果斷地往格林遜身上砸去。格林遜擊出一拳將茜雲沙打到一旁去。說時遲那裡快,車森土縱身朝一個窗門飛撞去,格林遜的衛兵們一齊朝車森土開火。車森土大叫一聲“哎喲”跌下窗去。
我見茜雲沙遭此打擊,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羞恥,顧不得安危,朝著茜雲沙撲去。茜去沙怎經得如此擊打,已經昏迷不醒,褲子上全被血水浸透。她流產了……“紅顏薄命”,以前對這四個字沒有特殊的感受,茜雲沙的遭遇告訴我,這是人間的一條定律,是佛祖頒佈的真理!
在操演場上抵抗不住密集子彈攻勢的格林遜的衛兵們退到廳堂。格林遜百密一疏,不該違背速戰速決的既定方針,在首領府待得時間太長了,以致露出陰謀,功虧一簣,敗走麥城。他見大勢已去,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帶著衛兵朝後廳堂退去。院丁們得勢不饒人,有一股痛打落水狗的勁頭,向後廳堂追去……
我抱起奄奄一息的茜雲沙,叫一個院丁幫忙,朝山寨郞中家奔去,這個郞中曾經是國民黨的少校軍醫官。經郞中搶救,茜雲沙被救醒了。郞中告訴我,茜雲沙暫無生命危險。
我將茜雲沙安置在郞中家中,回到了首領府。首領府已風平浪靜,但依然瀰漫著濃烈的硝煙味。操演場上擺放著十多具屍體,都是格林遜的手下。院丁村丁中也有五人身亡,屍體另行安放。一個院丁告訴我,首領老爺在寢室等我。
我心虛到極點,不知車森土是否相信我與茜雲沙有染。但此時我無法逃避,即使我能趁亂逃出虎口,也不能扔下女兒曼麗與茜雲沙,失去了她倆,自己的生命將變得毫無價值,生不如死。我硬著頭皮朝後廳堂走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罷。
第二章 逃亡(16)
車森土見到我,並沒有如我想像得那樣暴跳如雷,而是揮手讓我坐下。我見到他臉色蒼白,全身衣服都沾滿了鮮血,急忙站起來說:“老爺,我馬上送你去治傷。”
車森土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我已自行止了血,這個傷不好在這裡治,你親自送我去府城。”
“好,我馬上去叫擔架。”我知道車森土一定傷得不輕,不能騎馬了。好在離村寨十五里,就有馬車通往山外世界。
“在那抽屜裡有一支鋼筆是你的,拿回去吧。”車森土用手指了指。
我開啟抽屜,取出鋼筆,正是三個月前我為了救茜雲沙,擊中燈泡的那支。天哪,原來車森土早就識破內情,只是佯裝不知。他外表粗魯,似乎頭腦簡單,原來也是深藏不露神鬼莫測之人。我裕光吉是個睜眼瞎子,還自吹自擂明察秋毫,簡直是白活了五十年!
到了府城醫院,我才知道,格林遜衛兵哪兒不好打,兩顆子彈同時擊中了車森土的命根子,連同陰囊全部報銷。車森土已成廢人,已流產的茜雲沙不可能為他生兒育女,根據清水莊祖宗律典,他已不能當首領了。為了確保自己的權力與尊嚴,車森土要我為他保守秘密。
人算不如天算,使我免遭滅門之禍的人居然是格林遜的衛兵,他們如果擊中車森土其他部位,而車森土又免於一死,那麼殺人如魔的車森土遲早會殺了我。現在,車森土為了避免身敗名裂,還要保護我。老子說得精闢,“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