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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待妻子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家裡只要是有好吃的,那一定是給妻子吃的;妻子需要高階化妝品,他寧願自己的衣服補了又補,節省下錢全給她買化妝品;懷孕時她得了急性盲腸炎,往院時他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醫院病床邊,被人戲稱為“模範丈夫”。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與她同床共枕了多少夜了,她能夠說背叛就背叛嗎,把夫妻之間的秘密告訴別人麼?當時自己無心說的這句氣頭話,很可能成為射入自己胸膛的子彈。然而,他很快又原諒了自己的妻子,說不準屠夫虎也對宋昆英施以酷刑,她經受不住“猴子望月”、“金雞展翅”之類的刑罰,為了保護自己,被屈打成招了。自家人的性格自己知道,她成不了劉胡蘭,成不了趙一曼,對她的期望值不能太高了。此時,他不敢與屠夫虎對視,對方的目光太銳利了。於是,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去想,讓腦子安靜一會兒。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屠夫虎一手抓著劉聿義的胸襟,另一隻手隨著而上,“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到了劉聿義的臉龐上。劉聿義感到兩邊臉腮發燒,而且臉皮漸漸厚了起來,用手一觸控,兩邊臉果然都腫了。
屠夫虎沒有收手,惡虎是沒有仁慈之心的,一腳朝著劉聿義的肚子踢去。劉聿義馬上意識到,這一腳過來,能立即讓自己肚破腸斷,急忙飛速地一側身,鞋尖踢到屁股上,整個人被踢前挪了半尺。這一踢的勁好大,劉聿義屁股痛得直“哎哦”。
也許正是這飛起一腳,讓屠夫虎感到用力過了頭,累了。他站了起來,走到審訊桌旁,坐了下來。鄭革資不失時機地為屠夫虎送上一杯茶。
屠夫虎喝了幾口茶水後,覺得心頭平靜了許多,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說:“這是一張《離婚協議書》,你過來簽上名。”
劉聿義早就意識到屠夫虎早晚會從自己的手上把妻子奪走,但想不到屠夫虎的動作會這麼快。在高壓之下,這個妻子是保不住了,這奪妻之恨只有藏在心田的深處了。但也不能讓屠夫虎這麼容易就遂了心願,最起碼也要與宋昆英當面說個明白,做個了斷,還有女兒鳳凰的歸屬問題也要解決。他說:“結婚、離婚是男女之間自願的事,你充其量是她的表兄,憑什麼包攬我倆之間的事?棒打鴛鴦兩頭飛,是不是你逼了她之後,又來強迫我呢?”
“我說你這個傻瓜,女人的心向著誰,都看不出來?你媽白生了你一雙眼珠子。”屠夫虎感到好笑,“告訴你,還是昆英將這張《離婚協議書》要我拿來給你籤,你的白日夢應該醒了。”
“我不信!我的妻子不是這種無情無義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人,她深明大義。”劉聿義儘管說得理直氣壯,終因對妻子信心不足,聲調慢慢地降了下來,“除非她親自來,否則你砍了我的手,我也不籤。你可以對她屈打成招,我可是寧死不屈,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負了她。”
“還是個臨危不屈的多情公子!”屠夫虎譏諷地說,“要把你的手砍下來,還不容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出身的。殺豬與殺人大同小異,閉上眼睛也能準確地解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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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難不死(9)
“士可殺,不可辱,世界上有誰願意將妻子拱手相送別人?我還是那句話,不見我妻子,我決不答應簽字。”
“假斯文,你算什麼‘士’?狗屁士!看來,只能用棒子說話了,也只有棒子,才可能讓你頭腦清醒不糊塗。”屠夫虎失去了耐性。
“來人!”鄭革資朝著門外大聲叫道。
門開了,然而走進來的不是造反派的打手,而是一個貴婦人打扮的婦人,劉聿義轉過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妻子宋昆英。
此時的宋昆英身穿一件灰白色的水獺皮毛大衣,腳上穿著義大利皮靴,黑亮亮的頭髮上夾了個色彩鮮豔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