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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去找酒喝了。
顧雁歌呢大清早起了,剛回京城多是不適應,帶著丫頭出了門,特地繞到城北去,那兒向來清淨的很,主要是不想碰見什麼不想碰見的人,比如回屹王,再比如謝君瑞和江杏雨。說起來她還真不知道這二位把日子過程什麼樣了,不過她也沒有興趣打聽。
但天下的事總歸往人期待的完全相反的地方去,明明是住在城西的人,竟然在城北看見了。過了清水街,顧雁歌正打算四處瞧瞧小物件的時候,看見了江杏雨正在和謝君瑞拉拉扯扯。事實證明,人的好奇心以及八卦心不能太重,顧雁歌只稍微停了一下就被江杏雨看見了。
江杏雨哭哭號號的撲過來,跪在顧雁歌的面前:“郡主,奴婢求您,去跟皇上求求情吧,您和公子總歸是有過夫妻名分的,您如何能忍心看著公子這樣落魄,這樣頹廢。想公子如雲上一般的人,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奴婢看著都傷心、疼痛、難受。郡主,您是那樣的高貴美好,那樣的善良純粹,那樣的溫柔賢惠,求您去跟皇上求個情面吧,奴婢求您了,求求您了。”
顧雁歌愣了愣,許久沒聽到這麼有震撼力的話了,這麼“打動人心”的場面,真讓她覺得油然從心底升起一股子的熟悉感:“沒有發配,沒有流放,也沒有問罪,江姑娘,這已經是求也求不來的法外開恩了,若他真的有心東山再起,皇上也沒斬斷他的科舉進仕之路。”
謝君瑞遠遠的聽著,失神的看著顧雁歌如珠玉一般的臉,散發著溫和動人的光澤,在陽光下衣裳清素,卻無處不透著華貴。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頭髮凌亂的江杏雨,原先覺得孱弱而纖細,現在一看竟然只覺得那樣的不堪入目,尤其是兩人同在一處,看起來就更是一在青天一在深淵,有云泥之別。
再一聽顧雁歌打發人的那句“東山再起,沒斷了科舉之路”,“第一公子”強悍無比的心臟於是復活了過來,殷切的眼睛燦爛的看著顧雁歌,以前所未有的專注和熱烈深深凝視著,低聲的自言自語道:“原來她的心理還有我,還有我,她希望我科舉進仕,原來她對我還心存希望的!”
估計上天是覺得今兒的戲不夠熱鬧,特地還把在說城閒晃的回屹王給弄了來。其實回屹王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讓人守著顧雁歌的行蹤,壓根就不能算是巧遇上的,回屹王遠遠的一看見顧雁歌,就信步踱了過來。雖然已三十餘了,但怎麼也是一族之王,氣度儀表倒也還在,若是忽略年齡不計倒也不是太難看的進眼,且俺王者三宮六院來算,娶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倒也不算什麼。
只是這人性子陰冷,為人處事太過晦暗,且報復心極重,萬萬是不可取的。
顧雁歌看了只覺得今天出門應該看黃曆,上頭絕對寫著諸事不宜,尤其不宜出門,拉著扶疏和淨竹這就要叫上侍衛們走。回屹王倒是快,轉眼就到了跟前,攬著顧雁歌道:“既然遇上了,就一塊走吧!”
顧雁歌一聽這意思,好像還不容拒絕一樣:“不了,謝過回屹王,我這就回府裡了,公主們還在等我呢!”
回屹王卻是好像沒有聽到顧雁歌的拒絕,冷冷的道:“你是要自己跟本王走,還是本王強拉著你走?”
謝君瑞這時候“公子病”發作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人的對手,也不管來人是誰,衝上來打算表現自己“英勇無比”的一面,讓顧雁歌看到他的“英雄偉岸”。可是沒想到自己哪是回屹王的對手,也不想想回屹王是馬上打了半輩子仗的。
回屹王一看是謝君瑞,不由得陰沉沉一笑,謝君瑞不認識他,他可認識謝君瑞:“本王的王妃,就算要死,也該死在本王的手上,你既然曾經享有過本王的權利,自然要付出代價。”
回屹王眼一抬,跟隨的侍從就會意了,左右一人出列把謝君瑞拉走了。顧雁歌卻有些不安了。平時就由著親貴子弟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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