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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無愧,便足夠了。”葉歌面無表情地看著在雪地上暈開的鮮血,淡淡說道,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告訴易寒。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最後一章!
☆、青藍(完結)
“難道世上就沒有正義了嗎?”
走在下山的路上,易寒故意放慢了幾步,走至殿後的葉歌身旁,悶悶地問道。
葉歌最後說的那句話似乎是在反駁趙慈,但趙慈難道不是問心無愧嗎?只要能夠問心無愧,就怎麼樣都可以?
葉歌望了望天,想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我覺得,這世上有兩種正義……一種是別人口中的正義,一種是自己心裡的正義,無論你相信哪種,都是可以的。”見易寒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卻又一臉茫然,葉歌笑了笑,撫摩著她的腦袋,“不管你是信別人,還是信自己,只要能一直走下去,那便是你的道,只要不半途而廢,就不會迷茫和痛苦。”
“可趙慈也一條路走到死,可他不就做錯了。”易寒猶自不解道:“他被你打敗,不正好說明天網恢恢、邪不勝正嗎?”
他被我所敗,只是因為我技高一籌,和天時地利罷了。葉歌心中苦笑到,倘若邪不勝正真是什麼定理的話,那魔道就不可能存在才對。可葉歌並不打算對易寒這麼解釋,他最後代易寒出手,也是基於同樣的考慮。殘酷的道理可以自己勘破,但沒必要硬塞給別人,年少之時有些天真痴傻,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是因為……畢竟這天下相信正義的人多,不相信的少,邪魔歪道要作奸犯科,就是跟大多數人作對,自然有些心虛畏縮,而我們做好事時卻沒這種顧及,自然勝算就大一些。”
“放屁!”葉歌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一鍋心靈雞湯被易暮崖擲地有聲地駁斥,他走在前面,回頭道:“老子心裡就從來沒信過公道正義,老子跟人作對時什麼時候心虛畏縮了?”
葉歌被嗆了一下,忍不住笑道:“那是,這天下間有幾人能有易宮主你這麼灑脫?”所以連趙慈都要羨慕你啊。
他這話的調調立刻讓易暮崖想到趙慈那同樣陰陽怪氣的一句讚揚,不禁皺著眉頭審視葉歌,“你什麼意思?”
說你頭腦簡單唄——葉歌、易寒和葉子不約而同地在心裡吐了句槽。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玩笑,易寒還是接受了葉歌的這種解釋。就算不是天下間大多數人都相信正義也無妨,至少她的奶奶、斂之哥哥、季伯伯、葉歌,甚至更遠一些的宋老頭、老方掌門直至初代的七曜都是相信正義的,只要這些自己所親近的人持有跟自己一樣的信念,她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何況,我只是喜歡做正道,如此而已!
四人一路下山再沒碰上什麼意外,快到青羊溝時,又正好遇上前一波被厲焦留下來蹲守的人,正被王曉棠領著往山上來。原來她久尋不到易暮崖,又聽見金精峰上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便先下山來找幫手了。一行人匯合之後又商量了一番,給厲焦留下了追蹤的記號的幾個人手,易暮崖等人便先行前往山腳附近的鎮上落腳。
這之後的整合及回程又花費了幾乎一個月的功夫,等眾人踏上九嶷山的地界時,金精峰之役的訊息已經傳遍武林,不難想象這個爆炸性訊息鬧的多麼沸反盈天。易寒在回宮的一路上,無論坐在哪個茶館酒家,都能聽見三三兩兩的江湖人士討論金精峰和武林局勢,當然了,順帶破口大罵趙慈不是東西。
唉,吟嘯山莊估計也完了。易寒嘆著氣這樣想到,怎麼人做好事的時候總是默默無聞,很難被人記住,一做了壞事就立刻名垂千古了呢?
然而儘管這一役波及甚廣,擾的武林諸多勢力蠢蠢欲動,但江湖中從不缺少新聞,也從不缺少新鮮刺激。轉眼到了草長鶯飛的四月,金精峰上的一切似乎已被人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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