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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堰聽了二人一席話,漾起一抹苦笑,將茶盞緩緩放在桌案,
「我與容公公各為其主,在朝堂上爾虞我詐,私下嘛,只要容公公認我謝堰是朋友,我謝堰不會做背後小人。」
許鶴儀知謝堰一言九鼎,連忙把筆重新塞回去,
「卿言,我著實想要你們二人的墨寶,回頭留著也可給後人瞻仰。」
容語提筆迅速寫下兩幅,謝堰也將自己那部分寫就,墨跡一干,王桓與許鶴儀連忙捲起,又用錦盒小心翼翼儲存好。
謝堰瞥了一眼還剩的兩張宣紙,忽然眉心一動,「容公公,在下能否求一幅?」
容語看都沒看他,果斷拒絕,「手痠。」
「咳咳咳」小王爺朱贇連忙各給二人斟了酒,「喝酒喝酒」將話題揭了過去。
許鶴儀抬袖按住了朱贇推給謝堰的酒杯,
「他身上傷還未好全,就不必喝了以茶代酒吧。」後一句話是與謝堰說的。
怎料謝堰眼眸茫茫,似蒙了一層煙氳般,搖了搖頭,「你的生辰,我豈可不飲酒?」硬生生將滿盞的酒飲盡。
許鶴儀隱約覺得謝堰情緒不對勁,卻也沒深究。
這廂先跟容語碰盞。
容語月事在身,其實也喝不得太多,給壽星敬了一杯後,便將酒盞推去一旁,專顧著滿席珍饈。
其他幾人推杯換盞,好不暢快。
王桓近來春風得意,喝得最盡興,「卿言,你怎麼不喝了?這酒可是小王爺府上的女兒紅,入口醇香,後勁也足。」
容語失笑,「昨夜著了些風寒,不宜多飲。」
王桓越發不明白,「著了風寒越發要飲酒,一杯熱酒下去,渾身舒暢,病也好了大半。」
回眸往屋外揚聲,「掌櫃的,去取西風烈來。」
朱贇見狀,瞥了一眼容語微微蒼白的臉色,猜了個大概,連忙止住王桓,「容語不想喝,你別逼她。」
這時,對面的謝堰忽然揚起酒杯,「你要喝,我陪你。」把王桓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王桓抹了一把額頭,「好啊。」立即給滿上,與謝堰對飲一杯。
許鶴儀只覺謝堰今日不對勁,連忙攔住他,「你這是怎麼了,身上有傷呢。」
謝堰頓了下,眸色毫無波瀾,「無礙。」
坐在他身旁的朱贇笑呵呵覷著他,「許鐵頭,你別攔他,他鐵定是被長公主催婚了。」
「不僅被長公主催婚,還被謝侯爺逼著安排通房」王桓幸災樂禍地接了一句。
許鶴儀一口酒噴了出來,瞠目結舌瞪著王桓,「你怎麼知道?」
「我爹大清早訓我,說是昨晚遇見謝侯爺,人家侯爺都在給謝堰安排通房,是不是也得給我整一個,嘿嘿,我連忙溜了」王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
朱贇自酒盞裡抬起頭,醉醺醺地放聲一笑,拿著扇子指了一圈,「你說你們仨,人家姑娘追著你們跑,你們非不要,家裡給安排通房,你們也嫌棄,換我,但凡有人上門提親,我保管應下。」
許鶴儀皮笑肉不笑瞪他一眼,「你若收斂些,也不至於沒人提親。」
「我怎麼了?我不就去青樓聽聽曲,本王那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朱贇喝得有些多,臉頰泛紅,目光恍惚落在容語身上,盯著她俏白的臉,猛然一個激靈想起容語身份,忙住了口,「不說了,不說了」
許鶴儀不想搭理他,而是同情看了一眼謝堰,謝堰神情分外平靜,彷彿他們所談與自己無關,只默然喝酒。
想起家裡依然黯然神傷的妹妹,許鶴儀最終沒說什麼。
容語坐在一旁,見話題越說越離譜,擒著茶盞來到涼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