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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畫、著色,信手畫出各種有趣的形象。源氏公子和她同時畫。他畫個女子,長髮鋪地,最後在她的鼻尖上點上紅色,甚是難看。
源氏公子在鏡臺前照照自己的相貌,忽然靈機一動,抓起紅筆來往自己的鼻尖上一點。這般漂亮的容貌,加上了這一點紅,也變得很是難看。紫姬見了,大笑不已。公子問她:“假如我有了這個缺陷,你以為如何?”紫姬說:“我害怕。”她怕那粘在公子鼻尖上的紅顏料就此擦拭不脫了。源氏公子佯裝揩拭了一番,故作認真地說:“哎呀,怎麼也弄不掉呢,糟了!讓父皇見了,這可如何是好。’紫姬嚇得變了臉色,趕忙把紙片浸溼,幫他指拭。源氏公子笑道:“你不會像平仲那樣誤蘸了墨水吧?紅鼻子還可見人,黑鼻子可就糟糕逐項了!”兩人玩得十分有趣,恰似新婚燕爾!
不覺中已值早春,雖是風和日麗,卻仍是春寒料峭。叫人坐等花開,心中好生焦急!只有梅花知春最早,枝頭已是春意鬧,引得眾目觀賞。那一樹紅梅,爭先怒放於門廊前,顏色鮮豔動人。源氏公子不禁喟然長嘆,吟道:
“春上梅枝人人望,莫名紅花不可憐?此乃無可奈何之事!”
此女子結局如何,不得而知
源氏物語第21章少女
卻說光陰似箭,轉眼又至陽春三月。藤壺母后週年忌辰之期剛過,朝野上下盡皆褪去喪服,換上平素衣裝。四月一日更衣節,滿朝文武皆衣冠華麗。四月中旬的酉日,又到了舉行賀茂祭之時。是日天氣晴朗,前齋院模姬卻依然孤居獨處,悶悶不樂。庭前桂樹歷經初夏薰風,更是碧枝搖曳,生意盎然。眾傳女觸景生情,回首小姐初為齋院那年賀茂祭的情景,連聲嘆息。源氏內大臣傳書一封問候道:“齋院今年父喪期滿,該除去喪服了。賀茂祭拔楔之時,也該心情舒暢了吧。”又贈詩道:
“君當又逢齋院日,山溪中辦拔楔儀。
誰可料得今年摸,恰是君行除服期。”
紫紙黑字,封成嚴格的“立文”式繫於一枝藤花上送至根姬處。其形式與時宜甚為和諧,精美而極富情趣。模姬回通道:
“昔日身著喪服日,情在眼前猶依稀。不覺除服期已至,流光空擲殊可驚。
真乃迅速之至。”僅此而已。源氏細細品味。模姬除服之日,他又託宣旨轉與控姬眾多禮品。模姬卻不領舊情,宣稱要如數退還。宣旨想道:若除此禮物外另附情書,那麼還是退還為妙。但他現在不過送禮而已,再說小姐作齋院期間,也常收其禮。真心一片,拒之無理呀!她深感躊躇,左右不是了。
至於五公主,源氏逢年過節亦定贈予禮物。五公主感激不盡,便不住對他讚歎道:“這位公子,我看他幾日前還是個孩子!孰料一眨眼長大成人,彬彬有禮了。且生得相貌堂堂,心地善良無比呢!”傳女們聽了皆悄然而笑。
五公主每每會見摸姬,便勸她道:“此大臣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還猶豫呢?且他傾慕你,並非始於今日。令尊在世時,因你作了齋院,不能與他喜結良緣,時常哀聲嘆氣呢。他曾道:“人道父命難違,這孩子卻置若罔聞。”每言此語,皆黯然神傷。從前左大臣家葵姬尚在,我惟恐得罪三姐未曾勸說幹你。如今這位尊貴的正夫人已經去世,依我之見,你起而代之,最合適不過。且源氏大臣尚對你迷戀如初,向你求婚。我認為你們之合是天造地設的呢。”模姬聽得此番陳詞濫調,很是不悅,答道。“我將終生不嫁!父親生前我尚難從命;如今他仙去,我反而更改初衷,這成何體統!”見她一副羞惱之態,五公主只好團而不談了。模姬見宮邸內眾人盡皆縱容源氏,便覺此人不可不防。而源氏本人呢,也只好平心靜氣,忠誠如一地等待著,並不想強她所難。
葵姬所生小公子夕霧,已年方十二。源氏欲早早替他行冠,儀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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