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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命婦心知其意,忍不住掩嘴竊笑。別的宮女皆莫名其妙,質問她:“你為何獨自發笑?”命婦答道:“也沒有什麼。大約這清晨寒霜,一個穿紅衣衫女子的鼻子凍紅了,偏叫公子看見,便把那風俗歌中的句子湊合起來唱,豈不好笑?”有一個宮女不知原委,信口說道:“公子的嘴也太刻薄了!不過此處似乎並沒有長著紅鼻子的人呢。左近命婦和肥後采女倒是個紅鼻子,可她們沒在此處呀!”
大輔命婦將此回信送交小姐。侍女們都興致勃勃地圍過來。但見兩句詩:
“常恨衣衫隔相逢,豈料又添一襲衣。”這詩寫在一張白紙上,筆力揮灑自如,隨意不拘,頗顯風趣。
到了除夕,傍晚時分,源氏公子將一件淡紫色花經衫,一些像棠色衣,裝入前日小姐送來的衣箱裡,教大輔命婦給她送去。從所送這些衣衫看來,命婦猜出公子不喜愛小姐送他的衣服顏色。而那些老年侍女卻議論道:“小姐送他的衣服為紅色,很是穩重,這些衣服不見得就好呢。大家又七嘴八舌道:“要論詩,小姐的底氣十足。他的答詩不過是玩弄技巧罷了。”小姐自己也感到此詩費盡苦心,便將它寫於一處,留作紀念。
今年元旦的儀式結束後,便開始表演男踏歌的遊戲。資公子們自然不肯放過,紛紛成群結隊,四處奔走,好一派熱鬧景象!源氏公子也在其中,跟著忙亂了一陣。但對那荒涼宅裡的未摘花,他始終不能忘懷,覺得她實甚可憐。初七日的白馬節會一結束,他便在夜間退出宮來,佯裝回桐壺院過夜,途中改道,來到常陸親王宮即。此時已是深夜了。
宮哪裡的氣象今非昔比,比起往常也有了些許生氣,不再是荒涼沉寂的。那位小姐似乎也比昔日活潑了些。源氏公子久久沉思道:“著此人在新年後舊貌換新顏,是否會變得更加美麗呢?”
次日日出後,公子方才起身。他身穿常禮服,走過去推開東門,只見正對著的走廊已垮塌,連頂棚也不見了。陽光直接射入屋中。加上地上雪光反射,屋裡便愈發明亮了。小姐望著公子,向前膝行幾步,取半坐半臥的姿態。頭形極為端正。那濃密的長髮如瀑布般掛下,堆積於席地,甚為好看。源氏公子想她的相貌也會變得同頭髮一樣美麗吧,便想掀開格子廖。但又想起上次於積雪的光亮中看出了她的缺陷,以致掃興而歸,故而只將格子窗掀開些許,將矮几拉過來架住窗扇。他梳攏自己的鬢髮,眾侍女便端來一架古舊的鏡臺,一隻中國化妝品箱。以及一隻梳具箱,源氏公子一看,女子用品中夾著幾件男子用的梳具,顯得十分別致。此日小姐的裝束也算入時,原來她穿著公子送的那箱衣服。源氏公子起初未察覺,直到看見那件紋樣新穎別緻的衫子,才想起是他原來送的,於是公子對她道:“新春到來,我多希望能聽那期盼已久的嬌音。”好半天,小姐才含羞答道:“百鳥爭鳴萬物春……”聲音顫抖不止。源氏公子笑道:“好了,好了,看來這一年來你也有進步呢!”說罷便告辭出門,口中吟唱著古歌“恍惚依稀還是夢……”小姐仍然半坐半臥,目送他離去。公子走了幾步,猛然回頭,只見在她那掩口的衣袖上面,那鼻尖上的紅暈依舊醒目,不由長嘆:“真難看啊!”
源氏公子回到二條院私宅,看見紫兒青春年少,愈發出落得如花似
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卻不同於未摘花的紅,甚是嬌豔美觀。她身穿一件童式女衫,紫白相間,顯得清新高潔,天真無邪,甚為可愛。以前,她的外祖母墨守陳規,不給她的牙齒染黑。最近給她染黑了,還加以修飾。另外眉毛整飾塗黑,容貌也愈發清麗悅人了。源氏公子暗自思忖:“我真是自作自受!何苦要找那些女人來自尋煩惱?何不呆在家裡,與這個可人兒長相廝守呢?”於是他又照舊和她一起玩木偶。紫兒又練畫、著色,信手畫出各種有趣的形象。源氏公子和她同時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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