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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好?”直子好笑似的說。
“說是趣味也未嘗不可。一般而言,頭腦精明的人稱之為好意或愛情。你要是想稱為愛好也是可以的。”
“噯,渡邊君,”直子說,“你喜歡木月?”
“當然。”我回答。
“玲子呢?”
“那人也極喜歡,好人吶!”
“我說,你喜歡的怎麼都是這樣的人呢?”直子說,“我們這些人,可全都是哪裡抽筋兒、發麻、遊也遊不好、眼看著往水下沉的人啊。不論我、木月還是玲子,沒一個例外。你為什麼喜歡不上更健全的人呢?”
“因為我並不那樣想。”我略一沉吟,這樣答道,“我無論如何也不認為你、木月和玲子有什麼不正常。我覺得不正常的那幫傢伙全都在神氣活現地東奔西竄。”
“可我們是不正常啊。我心裡明白。”直子說。
第039章 :看到你
他定睛細看,一眼瞧出來那玩意兒他很熟悉,是倒掛著的蝙蝠,但這些蝙蝠比他小時候見過的要大很多,而且全身是透明的,翅膀上的脈絡血絲、肚子裡的五臟六腑全都很清楚!在紅光照射下一動不動地掛在巖壁上,反射出微弱的紅光異常可怖。
這一天就這麼安靜地過去了,嗅息草在月色下,像盜版網站一樣瘋狂地生長,所以,以下內容為無良的盜文網站準備,請享用:37歲的我端坐在波音747客機上。龐大的機體穿過厚重的夾雨雲層,俯身向漢堡機場降落。11月砭人肌膚的冷雨,將大地塗得一片陰沉。使得身披雨衣的地勤工、呆然垂向地面的候機樓上的旗,以及bmw廣告板等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同佛蘭德派抑鬱畫幅的背景一段。罷了罷了,又是德國,我想。
即使在經歷過十八載滄桑的今天,我仍可真切地記起那片草地的風景。連日溫馨的霏霏輕雨,將夏日的塵埃沖洗無餘。片片山坡疊青瀉翠,抽穗的芒草在10月金風的吹拂下蜿蜒起伏,逶迤的薄雲彷彿凍僵似的緊貼著湛藍的天壁。凝眸遠望,直覺雙目隱隱作痛。清風拂過草地,微微卷起她滿頭秀髮,旋即向雜木林吹去。樹梢上的葉片簌簌低語,狗的吠聲由遠而近,若有若無,細微得如同從另一世界的入口處傳來似的。此外便萬籟俱寂了。耳畔不聞任何聲響,身邊沒有任何人擦過。只見兩隻火團樣的小鳥,受驚似的從草木從中驀然騰起,朝雜木林方向飛去。直子一邊移動步履,一邊向我講述水井的故事。
記憶這東西真有些不可思議。實際身臨其境的時候,幾乎未曾意識到那片風景,未曾覺得它有什麼撩人情懷之處,更沒想到十八年後仍歷歷在目。那時心裡想的,只是我自己,致使我身旁相伴而行的一個漂亮姑娘,只是我與她的關係,而後又轉回我自己。在那個年齡,無論目睹什麼感受什麼還是思考什麼,終歸像回飛棒一樣轉回到自己身上。更何況我正懷著戀情,而那戀情又把我帶到一處紛紜而微妙的境地,根本不容我有欣賞周圍風景的閒情逸致。
然而,此時此刻我腦海中首先浮現出來的,卻仍是那片草地的風光:草的芬芳、風的清爽、山的曲線、犬的吠聲……接踵闖入腦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只消一伸手便可觸及。但那風景中卻空無人影。誰都沒有。直子沒有。我也沒有。我們到底消失在什麼地方了呢?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看上去那般可貴的東西,她和當時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處去了呢?哦,對了,就連直子的臉,遽然間也無從想起。我所把握的,不過是空不見人的背景而已。
當然,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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