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詩萬卷,酒千觴(十四)(第5/7 頁)
“自然,許司書可以說是湊巧,但這只是其中一例而已,許司書還要讓我一一說出所有案例麼?”
許劭面上血色褪盡,說不出話。
楊清也沒有說話。
因衛瑾瑜雖然沒有明說,但朝中搜集前朝律令,並引用前朝案例,彙整合冊,獻於顧凌洲的,只有兵部尚書蘇文卿。
楊清對蘇文卿印象一直不錯,也一直很欣賞蘇文卿利用閒暇時間翻閱各類前朝典籍、蒐集前朝律令的這份恆心。然如果那本前朝律令集裡真存在引用督查院卷宗的情況,就要另當別論了。
楊清不由看向顧凌洲。
因他知道,恩師也一直很看重那本前朝律令集,並因此對蘇文卿很是青眼相加。
楊清又遲疑問:“那本前朝律令集,需要弟子取來,讓人核驗麼?”
“不必了。”
顧凌洲語氣果決。
“前朝律令遺失嚴重,能彙編成集,於本朝律令改革大有裨益,終究是利國利民之事。”
顧凌洲沉默良久,道:“衛瑾瑜,許劭,各停御史之職三月,罰俸一年。許劭,革去司書職務。”
許劭臉色大變,委頓於地。
衛瑾瑜神色始終平靜。
顧凌洲抱恙在身,處理完這樁事,就回了顧府。
衛瑾瑜中午下值後,到顧府拜見。顧忠從府中出來,直接道:“閣老說,他無暇見公子,公子請回吧。”
衛瑾瑜神色如常送上帶來的珍貴藥材。
顧忠接過,嘆道:“閣老說,他一點小病,用不著這些好物,以後,公子也不必再送了。”
衛瑾瑜沒接話。
他心中明白,雖然明面上顧凌洲沒有為難他,也沒有揭穿他,甚至還與他維持著師徒名分,作為對他最後的庇護,但自從雍王在西京被俘,謝琅擁有了對抗朝廷的致命籌碼,顧凌洲心中恐怕已經對他失望憤怒至極,才一而再再而三將他拒之門外,不再私下裡見他。
衛瑾瑜只是問顧忠:“我到底還是顧氏子弟,應該還有資格進入顧府罷?”
顧忠不明這話何意。
衛瑾瑜道:“這白參燉法有些複雜,我想親自動手,給師父煎成藥湯,阿翁可否行個方便?”
顧忠有些意外。
斟酌片刻,道:“自然可以。”
“說來也怪,閣老一向身體康健,這回也不知怎的,一場風寒,久久未愈,這兩日還犯了眼疾。”
“眼疾?”
“是,閣老以前在戰場上傷過眼,落下一些舊疾,但當時恢復的很好,這些年一直沒有犯過,這回也不知怎麼回事。”
衛瑾瑜心驟然一沉。
因他記得,上一世,顧凌洲就是突發眼疾,最後嚴重到無法視物,才不得不提前致仕,回江左養病。
衛瑾瑜沉吟須臾,問:“師父近來服用的湯藥,都是何人所開?”
“是顧氏自己的府醫。”
“除了府醫所開湯
藥,師父可服用過其他藥物?”
“沒有。”
衛瑾瑜若有所思,最終道:“能不能再勞煩阿翁一件事。”
“公子請講。”
“我想看一看藥方,還有,師父最近常接觸的物品。”
顧忠何等敏銳,當即面色凝重擰起眉:“公子是懷疑……”
衛瑾瑜道:“只是以防萬一,想看看。”
顧忠答應下來。
衛瑾瑜又道:“我來府裡的事,還望阿翁替我保密,別讓師父知道。”
顧忠點頭。
忍不住嘆道:“公子這又是何苦。”
衛瑾瑜平常一笑:“師父於我有庇護之恩,我只是想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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