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不捨求何……既不能懂,還不能捨嗎?
她不讓思緒繞在他身上打轉,猜不通透,也就不猜了,難道不好嗎?
那聲音一轉嘲弄——不是不好呀,是她自個兒沒能把持住,舍了,心裡莫名地不甘。
“你想在身上紋出何種圖樣?”她淡問,秀眸環視著她的新“牢房”。
這座小小四合院極為隱密清幽,建屋樸素無華,前院甚是寬敞,圍牆邊還植著兩株桑樹和兩棵槐木,屋內亦維持得相當潔淨,桌面、床榻等處都細心整理過,連壺裡也加滿了茶水。
此刻,由屋內往外望去,秋陽在前院石板地上灑落金粉,槐花謝盡,綠葉在金風裡搖曳,極其寧詳,與連環島和海上的景緻全然有別。
男人適才剛帶她下漁船,便有馬車前來接應,將他們送至此處,至於其他的大小漢子上岸後已迅速化整為零,走得乾乾淨淨,彷佛誰也不識得誰。
鳳善棠末立即答話,徐徐喝著杯中茶。
遊移的眸光回到那張峻容,她神情仍淡,再次啟唇——
“若你方便,我想明日就可以開始,待會兒,我會開一張清單給你,請你先備好所需之物。”她可不認為這男人會應允她親自上街,去採買黥紋染彩時需要的東西。
“這麼急?你是真巴不得快快把我擺脫掉。”他放下杯子,眉目微側,薄唇噙著古怪的弧度。
霍玄女雪顎略揚,避開他的話鋒,又道:“若我為你完成此事,希望你也能遵守諾言,放了那幾個女孩兒。”
他唇上古怪的弧度加深。“狼鬼殺人掠貨、無惡不作,就只剩這麼點好處,說過的話絕不食言。”
隱約間,那言語、神態再次有意無意地流露出自厭的意味,霍玄女心微微繃緊,不禁沉默了。
卻在此時,鳳善棠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攤在她面前桌上。
“我要紋上這幅圖,該怎麼做,你看著辦。”
霍玄女一瞧,微繃的胸口像被重擊了一下,教她險些喘不過氣。
這張紙像是隨意從坊間的畫冊中撕下的一頁,紙質十分普通,印色也尋常得很,偏就是紙上的圖……那張圖、那張圖……他當真要紋上?!
“為什麼不?”他眉宇舒朗,一掃方才略微沉鬱的氣氛。
原來不只腦中存疑,她當真對他問出。霍玄女怔怔地瞅著圖,又抬起眸光瞅著他,唇掀動了幾次,這才吐出話來:“可是……這、這是九天玄女圖……”
他挑眉不語,等著她繼續說下,卻聽見她迸出一句——
“你是男人。”竟還帶著指責的味道。
這話的前後句似乎搭得十分有趣,鳳善棠不禁笑出——
“是呀,我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所以才想要個女人時刻不分地貼在身上,這圖挺美的,不是?”
她雪容驀地泛紅,胸脯因凌亂的氣息高低起伏,身子在他詭譎深邃的目光下熱了起來,某種難解的東西在胸處騷動。
瞠圓了眸子瞪人,霍玄女掐著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他愛紋什麼在身上,原也與她不相干,可為什麼偏偏是九天玄女圖?
又為了捉弄她,讓她不自在嗎?
倘若僅是衝著這一點,那也太不值得,畢竟在膚上大面積地刺青、染彩,得忍受綿密的針刺之痛。那樣的刺疼兩、三下是無所謂,一、兩刻鐘或許尚能忍受,但要是接連不斷地煨疼上好幾個時辰,傷口更多,疼痛的感覺越是清晰,便如火烤一般。
而為了勻色,讓血珠能勻稱地混入染料,講究的是完整性,一幅染彩黥紋得一氣呵成才能盡善盡美,若是中斷,血珠出現凝涸,吃色就差了。
問題是,當血液裡單次大量地混進染料,身子一時間常是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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