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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視以及在追女孩子角逐中敗北的同學,把平時積蓄在心中的憤怒和仇恨便以加倍的誇張還給了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做出他唯一的選擇,走了一條他唯一能走的路——他當然不會自殺,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雖然像熱愛生一樣熱愛死,但那是在完全絕望或者了無牽掛的情況下以求解脫,而這時的池田杉山雖然受傷卻不絕望。他還年青,尤其重要的是他那日本人固有的驕傲和堅持,還有他那自認為過人的高智商,這一切都不容許他再以死來宣佈又一次失敗。
他現在懂得了必須忍受社會強加於個人的欺侮,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堅信:在這個世界上只要耐心等待,即使是最卑賤弱小的人也有機會向最有權勢的人復仇。正是這種信心沒有使他在他父親死後崩潰,而同樣又因為這一點,使他以後終於做出了能夠令他驕傲的事情。
但現在他暫時還只有忍受和等待。像一切受傷的野獸,總要馬上躲到沒人之處養傷一樣,他本能地選擇了逃避,他用冷漠和孤僻武裝自己,就像縮排殼裡的蝸牛,不露出它柔軟的觸覺。
…痛苦就如女人的乳房,是不能讓人看的。而且越大,越應該好好地遮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節
但是他的力量畢竟太渺小了,他甚至不敢去正視那已經植根在心靈深處的仇恨的種子,這本也如小孩子夢想用玩具槍去打坦克一樣不現實。當然更談不上有什麼具體的報復手段和步驟了。他只是像一個溺水的人本能地抓住身邊的一切東西,他的功課忽然變得出奇的好。
這種巨大的變化對於一個不知就裡的旁觀者也許有點費解,但對於當事人來說這顯然是很自然而且是唯一可能發生的事。
關於這期間他還做了些什麼事、他在想些什麼,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臨近畢業的那一學期獨自研究出了一種改良的大功率省油耐用的發動機,然後這種發動機馬上被大昭產業集團買了過去連同他人一起,兩件東西都被看做寶貝,其珍貴和保護的程度不亞於一個美女對於她的臉蛋和三圍。
然後大昭產業集團將這種發動機裝在了他們的汽車上,然後向敏惠家族——以及整個全世界的汽車製造工業發出了挑戰。然後就有了這場持久而不知如何收束的消耗戰。
小山律師也許是個好律師,卻一定是個令原告和被告都同樣感到討厭的律師,他喜歡在敘述一件事情的時候,將他所有感興趣的枝枝節節攪在一起,就像一個喜歡賣弄的主婦在燒雞時,同時弄了一大鍋她很得意其實卻有點多餘的湯湯水水。
白朗寧靜靜地聽著。他有些清楚了,卻更多的還是迷惑。
“當然這次要對付的對手是大昭產業集團了。”他笑著問:“只是怎樣對付他們呢?難道把那個叫池田杉山的年輕人殺掉,或者殺掉幾位大昭產業集團的高層決策人物?但這對於你們和他們的競爭好像是無濟於事,是不是?你們總不是要叫我去把所有大昭產業集團的汽車上的發動機都拆下來統統地丟在琵琶湖中去吧?”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節
白朗寧說完就乾澀地哈哈大笑。他這樣說當然是開開玩笑而已,他當然知道他們要他做的事至少要比拆發動機,甚至比拆香港的海底隧道都還要困難得多。
敏惠老人讚許地點點頭,小山律師繼續說下去。
面對大昭產業集團咄咄逼人的挑戰,敏惠家族當然迅速做出了反應。這就很自然地調查出,這一切的起因原來不過是一個因屈辱而發奮攻書的年輕人研製的發動機。
如果調查僅僅到此為止就結束了,那對於敏惠正雄家族是於事無補的,甚至可以說這調查本身也是無用的,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又能怎麼著?他們能做的也不過還是回到從頭來,與大昭產業集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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