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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召環視一週,輕笑一聲:“只來了你們這些人嗎?”
離她最近的一人緊張得不行,握刀的手緊了又緊,似乎想立刻衝上去砍斷她柔軟的項頸,但不知為什麼,卻動也不敢動。
半晌終於有人開口:“姑娘是明白人,請跟我們回去,我們也好交差。”
難道不是趕盡殺絕嗎?昨日那場慘禍可不是假的,今日見了正主卻客氣起來,這些人真怪。阮夢華抬頭看了看召召的臉色,卻發現她笑得格外甜膩:“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灰衣人自然不知,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務必要將該名女子帶回去,且消除她存在的痕跡,比如那艘商船,比如馬車裡和她同行的人。
“怪不得你們會鍥而不捨地追上來,想必派你們來的人沒有說過……嗯,讓我想想,如此我便送你們你們去跟閻王爺交差吧!”她仰天一笑,黑衣人謹慎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昨夜之前他們過於輕敵,只派了四個人去客棧動手,結果那四人莫名慘死,故而今日嚴陣以待。
他們答不上來,也不肯讓步,雲瀾早拉了阮夢華讓到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悄悄對阮夢華道:“你猜這些人會有什麼下場?”
“不得好死!”他們殺了那麼多人,一定不得好死,可惜香眉山和柳君彥不在,不然的話就能抓了這些人,為香文盛還有船上的人報仇。
“說得沒錯,他們會死得很慘。”
“你能收拾得了這些人?”
“誰說我要出手?”
“你不出手,難道等著他們拿刀砍了召召姑娘?你確定不會心疼?”
他的眼神一時變得複雜起來,彷彿不曾陷在險境中,居然說道:“除了你會讓我心疼,再沒有其他人了。”
突然一名灰衣人怪叫一聲,揮起片片刀影砍殺過來,雲瀾眼角掃到,將阮夢華反手拉到身後,正欲迎上去,一隻纖纖素手攔在他面前,召召略帶著嬌媚的聲音響起:“我來就好。”
說話間她已輕身閃過,如一道光羽瞬間衝入殺手群中,但不知她如何出手,那些人無不慘聲長叫,接二連三地倒下,整個過程大概只用了短短一瞬間。
偷偷從雲瀾身後探出頭的阮夢華根本未曾看清她如何動作,只覺十幾道金光閃過,那些殺手已無活口。四周靜悄悄,連一聲呻吟都沒有,可見他們死得很透,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道長長的裂口,鮮血慢慢流了出來,染紅了灰衣和身下的青草。
阮夢華的呼吸一緊,昨日在小樹林裡見到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嗓子乾澀無比,雲瀾察覺到身後她微微顫抖,轉身輕輕拍撫著她,想要化去她心中的恐懼。
召召仍舊一副嬌怯怯的模樣,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沒有濺到一滴血,滿意地笑了笑,道:“若非趕路,我真想瞧瞧還會不會有人再來送死。”
“召召姑娘的這一手出神入化,沒有辜負我送你的金針。”雲瀾沒想到一根金針在召召手中會有如此大的威力,昨日在東明城,她提此這個要求時,他滿心以為會另有用途,沒想到卻是件利器。
“哪裡,跟雲公子比起來,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她看了看躲在雲瀾懷裡的阮夢華,笑道:“小姑娘莫怕,你要想著是他們該死,是他們殺了船上的人,我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連著兩日見到血腥場面,阮夢華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她喃喃地道:“原來是金針,不是……”
召召剛才出手如電,但還是讓她看到片片金光,與她幼年時記憶裡的那片金光重疊,她甚至覺得那些金光就是衝著她來的,她的恐懼並非全部是因為見血,絕大多部分來自於幼年的記憶。
車伕從馬車底鑽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站也站不穩,扶著馬車半天才緩過來,有心想說報官,卻一個字兒也不敢說,小心伺候著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