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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僱員數以萬計的齊氏集團的明天,可能也就在那幾頁紙上。
“齊先生,透過現有的資料我們已經完全有理由得出齊氏資不抵債的結論。尤其是他們投資的生物製藥廠破產之後,由此引發的資金問題非常嚴重。我們對這個集團的前途極不看好,謹慎地說,一旦這些訊息披露出來,他們至少在港股市場上跌幅不會小於30%。不過做空報告的完成預計還需要另外一到兩個月的時間,資料的分析通常會佔用一些工作日。而且還有一份關於‘金奮’公司的往來賬目和資產負債需要蒐集。”
齊家琛靜靜望著螢幕;他看到in臉上含蓄的笑。
那是蘊藏著對成功和成就的篤定而散發出的巨大驕傲的笑,卻絲毫沒能震撼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最後的、收摘果實的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裡,他並沒有早先想象得那樣開心。
“給我一點時間。”他這樣回答,雖然明明知道那一份‘金奮’公司的往來賬目表和資產負債表就在他的旅行箱裡,而他的旅行箱就放置在距他不足五米遠處的角落裡,他還是捏了捏眉心,疲憊地說了一句“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當電腦被合上的時候,田大力從一旁走近前來。他盯著齊家琛半晌,探頭探腦問道:“老大,剛剛那幾個猶太人,他們講的是希伯來語?”
“有什麼問題?”齊家琛有些不耐煩,脖子上的領帶粗魯地扯掉,不知是哪處打了結,扯到一半便就扯不動。他的手抖著捏在那半松的領帶上面,脖子飽受摧殘而自己卻似渾然不知。
田大力實在看不下去,從旁邊推了一杯水過來,“可你剛剛一直在跟他們講義大利語。
齊家琛愣住。
對著田大力眨眼睛,回想半晌終究難以確定這是不是事實。一個人,怎麼可能對著講希伯來語的傢伙回覆說義大利語?這種事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也決計不可能跟他扯上關係。
他不信,也不願意信,卻放過了脖子上那條領帶,轉而去拿杯子喝水。
剛剛工作的時候還沒怎麼覺得,此刻徒然一下閒下來,才發覺這屋子裡氣壓太低,低到人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生平第一次,突然有些怨恨這間辦公室。
太壓抑,太繁重。
一種近乎摻雜了可恥的逃避行為的想法一點點鑽進了他的思維,是不是真的就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單純地為工作而工作,或者說為了賺錢養家而工作著,按時上班、下班,按時回家、睡覺,守著那樣平淡的圓滿,就那樣輕鬆地地一些日子,這樣,是不是真的更好一些?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當初南睎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挽留。
明白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明白兩個人只能各走各路。
可是鍾蕾不一樣!
她明明說過,好的壞的,兩個人要在一起承受。
她明明做過,不用說的,兩個人就能想在一處。
她明明曾經,把他的一切都放在了心裡。
她明明,就該和他在一起。
即使苦、即使累,即使他輸得一塌糊塗,她都應該和他在一起。
這個想法讓齊家琛自己也嚇了一跳。
是不是過分了?他究竟有什麼資格這樣要求她?
然而這並不重要,事實上他絕對不會讓她跟著他過一無所有的日子。
忽然一個很久之前的畫面毫無預兆地就蹦進了腦海裡。
那個晚上,因為昌平的藥廠被迫清盤而怒極的齊小慧僱了一夥流氓把他狠狠揍了一頓,那個晚上,他頂著一副青鼻腫臉卻來到了鍾蕾的樓下。
雖然只是遠遠守在一處,雖然只是告訴自己說只是想遠遠看她一眼,可是終於還是被她發現。
站在她關注的目光裡,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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