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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這番理論可能大部分人不服氣,說不對,就是有人算準了很小機率的事件。什麼《推背圖》,什麼瑪雅預言,難道都是察言觀色能算出來的?」
「那講機率,其實就更易懂了。」
白岐玉忍不住附和:「2008年英國賭\馬郵件實驗?」
「對。」
「只要資訊給的足夠多,資訊庫範圍足夠大,不要說人類,連計算機都能『預知』。輸入過去一百年的天氣變化,再讓機器輸出未來一年可能的天氣變化,你覺得準確率能有多少?陰曆有二十四節氣,不外乎於此。」
白岐玉心神一動,張了張口還想反駁什麼,卻沒出聲。
因為霍傳山這句話……昨晚,裴芝琪也說過類似的。
而二者想詮釋的內容截然相反。
當時,白岐玉好奇道,為什麼韋特、透特、馬賽三個塔羅體系牌面含義不同,卻都能算的很準。
裴芝琪對此的回答是:「占卜的是人,回答的是世界。牌僅是工具。華夏有梅花易數,西方有占星秘術……好比你用手機看球賽,其他人用平板、電腦,看到的是同一場比賽……詢問同一個問題,當然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她說:「只要『工具』能反應的資訊足夠多,資訊庫範圍足夠大,不要說塔羅牌,連普通的54張撲克牌,都能進行占卜。」
為了證明這一番堪稱傲慢、癲狂的理論,裴芝琪直接從桌子下摸出一盒嶄新的櫻花bicyle撲克,又摸了一盒讓白岐玉摸不到頭腦的東西:《百變小櫻》裡的庫洛牌。
在白岐玉匪夷所思的視線裡,她使用了這兩套「牌」占卜,並得出了與塔羅相似的答案。
裴芝琪摸起庫洛牌中的「影」:「你沒看過百變小櫻,不知道『影』牌的劇情,不知道『影』的性格和人設,對不對?」
「嗯……」
「所以如果讓你來用庫洛牌占卜,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裴芝琪解釋道,「但我清晰每張牌的含義,或者說,洞悉了每張牌『表達』的含義時,就豁然開朗了。」
星月吊燈微光灑在裴芝琪面無表情的臉上。
那樣蒼白、冷清,又反射著水一般的光。像漆黑海水上,在月色下孤獨死去的浮屍。
她不笑的時候,是天生嘴角下垂的。
老一輩人說,這樣面相的人,天生命苦。
啊……白岐玉漫無邊際的想,這就是裴芝琪拼了一切的誇耀自己,不讓別人看不起自己的原因嗎?
裴芝琪還在說。
「只要你看得懂,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裡的一呼一吸、翻滾起伏的雲、潮汐與月相,甚至葉片脈絡、茶梗殘渣……萬物……整個世界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為你傳遞資訊……」
只要你看得懂。
最後,裴芝琪說,如果你不信,可以尋找一種「資訊量足夠大」,「資訊庫範圍足夠寬」的,且你熟識得的、能弄懂含義的庫來嘗試。
當時,白岐玉其實並非不信,而是因為「太信」,才表現的如此震驚。
都說上帝不擲骰子,可無論是量子糾纏、薛丁格定理……
人類數百年的科研都在努力證明世界是科學的,可一次次恰恰得出相反的結論,訴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隨機」。
他隱約記起幾個月前,他曾與厲濤歌討論「觀測者效應」,討論「lazy updatg」,得到的是相似的荒謬推理:
程式碼執行中沒有隨機,大自然中也沒有。太多荒謬而恰到好處的的痕跡,都在隱晦的暗示,這個世界是被『創造』的。
為什麼世界要如此拼盡全力的傳達這一點?告訴人類世界並不「科學」,會對它有好處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