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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狗叫聲響起的一瞬間,林明晚渾身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
她握住門把手的手一瞬收緊,似乎下一刻就會關門。
白岐玉趕緊說:「養狗了是吧?」
林明晚僵硬的「嗯」了一聲。
「養狗挺好……你家狗,呃,聽著挺有精神的。」
「嗯。」
二人緊繃的對視了一會兒,林明晚突然笑了。
她明明挺漂亮,笑起來卻一點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說醜。白岐玉忍不住盯著看了一會兒,猜測可能是骨相問題。
「……不好意思,我一開始以為你們是來找事兒的。」林明晚解釋道,「我家養狗,你也聽見了,動靜還不小。」
「401經常上門找事,說他女朋友怕狗,要我把狗扔了……因為你剛才看著挺詭異的,我差點把你也當成那種人了。」
原來是這樣。
白岐玉稍一思索,便恍然大悟: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這個女高中生,遇到不講理的男鄰居,也會對其他男鄰居產生戒備。
「辛苦你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同理心的,」白岐玉溫和地說,「講道理不通的話,你下次可以報警,或者喊胡叔來調節。……或者,少讓你的狗發出聲音?」
「嗯。我會考慮。」林明晚含糊的應了一聲,突然後退了一步。
這是邀請他們進家做客了。
招呼二人在皮沙發上坐下,林明晚去廚房找飲料。
正如白岐玉的猜測,林明晚說,她和爸爸住在一起,母親過世很久了。
趁機,白岐玉打量了一番四周。
水泥牆,裂紋蔓延的地磚,木質老傢俱,處處訴說著年代感。
只有電視機是新換的,很新的65寸大彩電,櫃子裡碼著一堆遊戲光碟,角落有一個足球,和一雙很舊的釘鞋。
客廳外所有的房間都關著門,估計是怕狗到處亂跑、搞破壞。
「可樂?」
「好的,謝謝。」
「你那個朋友呢?」
「他……給他淡鹽水就好了。」
林明晚扔了一罐可樂過來:「我以為喝白開水就很酷了,現在對酷的要求已經上升到淡鹽水了?」
這個問題白岐玉也吐槽過。
他笑著睨了一眼霍傳山:「他是大學教授,高知分子麼,在養生方面很講究的。」
聞言,林明晚露出一個很古怪的笑:「教授?什麼方向的啊?」
「歷史。」霍傳山溫和地說,「你喜歡歷史嗎?」
「我學理的,你說呢。」
霍傳山失笑:「可惜了,我私以為,歷史是一門很有韻味的學科。」
「倒也不是不喜歡歷史,」林明晚端了一杯淡鹽水給他,「我記性差,背不過。所以沒什麼好感官。」
霍傳山不贊同的搖頭:「學歷史從來不該靠『記』。」
「那該靠什麼?」
「語言。」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若上好的大提琴。
「語言是包涵力量的,只有掌控語言,才能從根本上掌控歷史。它們不單是表達,而是一串事實的載體與刻印。過去、現在、未來,語言控制走向與意識的流動……」
「漫無目的的語言毫無用處。」林明晚反駁,「無法被表達、傳承、理解的語言只有破壞性。」
白岐玉不解道:「掌控語言也並沒有太大意義吧?你們不關心接受與否的問題嗎?」
「偷換概念。」林明晚思維清晰,「你在說『傳播』,我們在說『掌控』。媒介誠然重要,卻也沒有那麼重要。有些時候,掌控是最終手段,傳播只是可有可無的附加選項。」
「舉個例子,人說『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