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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
好像是很熟稔,理應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許久,他搖頭:「記不得了。」
他做夢向來天馬行空,醒了都不太記得,能記到這程度,也是因為太恐懼。
但鬼影們一直呼喚他的那句話,像捧起一捧水,最重要的部分從縫隙裡流走了。
「身體有不舒服嗎?」
「……很難入睡算不算?剛才手還燙傷了。」
秦觀河微微搖頭:「我是指有沒有抽搐、心悸,或者某個部位刺痛等?」
「沒。」
「找過高人幫你看過嗎?」
白岐玉遲疑了一下:「小時候拜過山神廟,算麼?」
「山神?」秦觀河頓了頓,「詳細說一下可以嗎?」
「叫什麼……巴什麼孔度的,很怪的一串名字,村裡人都很信,尊稱為『孔度神』,逢年過節都會拜。我也是被奶奶帶去拜的。」
「拜完有不適感嗎?」
「倒也沒有。」
似乎勾起了兒時不快的回憶,白岐玉下意識皺眉,這是「嫌惡」的微表情。
秦觀河又投了一把生米,讓他繼續描述一下那個孔度神。
「哎……這麼久遠的事兒,更詳細的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廟裡很冷。」
白岐玉斟酌語句:「不過不瞞你說,我小時候第一次聽老人宣揚這個孔度神,就沒由來的討厭祂。」
「就是那種無緣無故的嫌惡,我不好形容……像第一眼見面就不對付的人,日後怎麼相處都不對付一樣……反正一聽那個名字就煩躁,渾身膈應的很,甚至誰提這個名字我都要討厭他。」
秦觀河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是因為祂作過惡麼?」
「倒也沒有……相反,我們村裡人都長壽。我一點誇張的成分都沒有,家家戶戶都有百歲老人,九十八十更是稀鬆平常。你可以搜『齊魯第一長壽村孔度村』,八十年代就上過本地新聞,經常有外地香客來供奉。」
「那你為什麼會這麼嫌惡祂?」
「可能是覺得一個華夏的神,怎麼頂著個印度佬兒似的怪名字?」白岐玉苦笑,「我也不是搞種族歧視,就覺得怪、現代語言來說就是違和感太重。」
「你的直覺沒錯,」秦觀河頷首,「華夏本土神仙的命名規則往往有道可循,例如道教是仙人、菩薩;佛教是明王、佛、羅漢、什麼天的。再通俗一點的地方神就是『太奶、太爺,姥爺,姥姥』——幾乎沒有以『音譯名』,且是本名為傳播媒介的。」
「所以,你是否記得祂的全名?」
白岐玉苦笑著搖頭:「不記得。我不信這個麼,逢年過節上香也是因為奶奶帶著我去。我奶奶走了後,我就跟隨叔嬸去了城裡上小學,沒再接觸了。」
見秦觀河若有所思,白岐玉有些不安:「會和這個有關嗎?」
秦觀河不置可否,只說等白岐玉記起全稱,又換了一個問題。
「這兩年身體狀況如何?」
「去年體檢出一個良性腫瘤,大腿這一塊……預約了手術,卻發現自己消解了。難道和這個有關?」
秦觀河安撫的笑了笑:「……無關,你不用草木皆兵,我只是在幫你例行排查。」
他話鋒一轉:「最近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嗎?」
「吃?」白岐玉的茫然的眨眨眼,「你如何定義『不該吃』的?」
「五路大仙,胡黃柳白灰。」
「怎麼會呢?」白岐玉突然輕輕笑了起來:「不付代價的遊戲玩多了,就容易在討要代價的遊戲裡死去。」
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秦觀河懂他的意思。
他也感嘆道:「吃了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