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第1/2 頁)
它們都在保護它。
承受大地蔭蔽的子民們,在被需要的時刻一齊站出來,把這片大地的生靈罩在夜空下方,罩在世間惡意之外。
它們似乎在對抗什麼。
不時有防護罩被衝散,震動一片無形的波紋,異常的風聲帶來魂靈悽厲的潰散,卻又被下一隻靈補全。
一隻又一隻,一隻接一隻。
如飛蛾撲火。
在這片荒謬的幻覺裡,白岐玉緊緊閉上眼,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結束,那些時刻被恐懼籠罩,被絕望統治的黑暗日子已經過去……
現在,他正處於幸福而前程光明的未來,他不能再溺斃過去,被沒能擊敗他的痛苦再找到機會……
可不知為何,一想到要將這些忘記,白岐玉竟莫名的想哭。
「阿白?」戚戎的聲音打斷他,「去換衣服吧,我去車庫開車。10分鐘後下來。」
「啊……好。」
一身休閒西裝的高大男人抓起車鑰匙,去坐室內電梯,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白岐玉突然喊住了他。
「要不……還是算了。」
戚戎回頭,定定的看著他:「為什麼?」
白岐玉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拒絕。
但話已出口,他掩飾地說:「我有點困,想再睡一會兒。明天再去看濤哥吧。」
戚戎沒有勉強他,聞言,他很好脾氣的走過來,輕輕抱住他:「好啊,一起吧。反正,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來慢慢走……」
白岐玉不適應的又要掙脫,可戚戎的這個懷抱寬闊又溫暖,給他一種極大的安全感。
在這片厚重又熟悉的愛意中,他漸漸放鬆了渾身的抗拒。
「他是我的愛人,」白岐玉胡思亂想,「一直以來的失憶症,都是我對不起他,我應該對他好點。」
於是,他沒有拒絕戚戎「一起睡」的要求。
陷在柔軟若無物的鵝絨被中,陷在戚戎充滿男性魅力的有力胸膛裡,在這片溫情而放鬆的氛圍中,白岐玉舒適的眯起眼。
戚戎有一下沒一下的的為他按摩著頭,大手沒一會兒就不太老實,可白岐玉昏昏欲睡,也懶得去管。
「阿白,」戚戎那樣溫柔地呼喚他,細細密密的親他的臉,大手親暱的撫摸著他的腰窩,「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吧……
白岐玉的意識被伺弄的很舒服,輕飄飄的浮在軟綿綿的雲上,反正結婚五年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放鬆的用嗓子「嗯」了一聲,戚戎的手朝下探去:「真乖,我的阿白……」
……
阿白?
白岐玉猛地睜開了眼。
身旁,戚戎曖昧的呼吸近在咫尺,即使眼角有了細紋,不可否認這隻為他的俊朗增添了歲月的韻味。
這成熟韻味的男人五年前就讓男男女女前僕後繼,現在的他應該更能迷倒一片。
可……
戚戎是齊魯本地人。
「阿白」的發音和方言裡的「阿伯」一樣,像在喊長輩。
所以,戚戎從入職以來,要麼喊他岐玉,要麼喊他小白。
更何況二人既然已經結婚了,就更不可能單稱一個姓氏,大機率白岐玉會讓戚戎喊他「岐玉」,甚至告訴他他的小名「嬌嬌」。
唯獨「阿白」,是絕對不會喊的。
而「失憶」前的記憶裡,會這樣喊他的,只有一個人。
張一賀。
回想從白岐玉「甦醒」到現在,戚戎貌似說了很多,但核心只有兩件事:厲濤歌死了,帶他出門去上墳;以及雷打不動的求交\\配。
至於周圍貌似是「未來」的景象,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