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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東西。」
「啊?」秦觀河蹙起眉毛,「但是根據您的描述,和這位『孔度神』,分明是一樣的……腫瘤似的巨頭,水果碎裂的腐爛臭香……」
不知為何,葛太爺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一副極其疲憊的模樣,身上的精神氣儼然不是秦觀河印象中的鄒城守門人了。
這讓秦觀河心慌的發瘋。
「時間緊迫,恕我單刀直入,」秦觀河緊緊盯著葛太爺略顯渾濁的眼,「我們不敢貿然請求您協助太奶,只希望您幫忙立個堂口。」
周圍的一圈弟子又坐不住了:「喂!你是要害我們太爺去死嗎?自己招惹的東西……」
葛太爺喝止住躁動不安的弟子們。
「他們平時不這樣。」葛太爺嘆氣,「這裡的氣,單是待這麼一小會兒,就讓人感染上汙濁,病毒發源地也不過如此了……」
秦觀河深深鞠躬:「抱歉。」
葛太爺閉著眼,再次雙手掐算起來。
冰冷的淨水上盪起猩紅的燭火,水光在天花板上扭曲成不祥的光暈。
他實在是掐算了許久,久到空氣裡凝聚成一片死寂的不安,才神情不明的開口。
「你實話告訴我,今日的儀式,羅小妹兒有沒有和你詳說?」
秦觀河和厲溪鳴愣了一下,後者不明就裡:「奶奶說,是要剷除『那個東西』。怎麼了?」
葛太爺長嘆一口氣。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便招呼弟子前來擦拭著衣。
秦觀河急躁的問:「立堂的事……」
「可以。」葛太爺說,「但,我與你們太奶的交情,也僅限於此了。」
不知為何,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秦觀河一眼,說:「作為長輩,我必須告訴你一句。有些事,從來都沒有更好選擇,無論怎麼選都是痛苦的。」
「您這話是?」
「想說的話,就去說吧。」
「葛太爺……」
「好了,把八字給我,」葛太爺卻閉而不言了,他大步朝副祭室走去,嘴中感嘆著無法理解的話,「末法年代,呵!末法年代!好一個末法年代啊……」
望著葛太爺神秘莫測的背影,秦觀河一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厲濤歌發了一條簡訊。
不出預料的,沒能傳送成功,但他心頭的重負落下了一擔。
在失聯的幾個小時裡,在不見天日的地底、歷史洪流停滯的地下水道,厲濤歌究竟經歷了什麼,誰也無從得知。
但他們能做的,就是拼勁一切力量,去營救他。
合作、團結,無與倫比的生機,這就是華夏大地的子民們繁榮至今的依仗。
秦觀河和厲溪鳴的計劃,是給厲濤歌「立堂口」。
但,與在場的出馬弟子們立的正兒八經的「明堂」不同,是立「暗堂」。
暗堂對於明堂,大約類似於街邊野攤對於正經註冊公司。
正常來說,是缺點大於優點的,一個不慎,就會遭到仙家和天機的反噬。
但目前最大的優勢是,暗堂可以本人不在,藉助八字立堂。
所以,平日說不要把個人資訊外漏,便是害怕有惡毒之人,偷偷給人立暗堂,立野堂,招來一堆惡靈、仇仙折磨人。
即使是走捷徑的野路子,暗堂也是堂口,一旦立下,就可以「出馬辦事兒」了。
相當於給厲濤歌「開天眼」,能藉助本土仙家的力量,謀求一線生機。
其他的,等人平安回來,再補明堂儀式也不遲。
「哦呼哎喲——八山四湖的仙家聽小兒一言哦——」
線香爆燃,隨即,二神請神唱調起,大神降臨葛太爺、附身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