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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雲氏說，那丫頭叫柳枝，是院中的三等丫鬟，發現她偷竊的是院中管理花糙的董婆子，董婆子一口咬定在柳枝的包袱裡發現的金釵，柳枝卻咬死不認。

陸徵問：&ldo;母親何以肯定董婆子說的就是真的呢？&rdo;

雲氏遲疑道：&ldo;這董婆子在我院中服侍幾十年了，那柳枝不過是外頭買來的，我自然要信董婆子。&rdo;

陸徵道：&ldo;母親將那董婆子說的話原原本本說給我聽一遍，可好？&rdo;

雲氏便對身邊的餘嬤嬤點點頭，餘嬤嬤便站出來，說道：&ldo;董婆子說，她那日見柳枝鬼鬼祟祟，便跟著她，發現她將一隻金釵放在自己的包袱裡，她覺得那金釵眼熟，這才告訴奴婢，奴婢想起夫人先前掉了的金釵，這才知道是那柳枝偷的。&rdo;

陸徵搖搖頭：&ldo;母親，這金釵不是那柳枝偷的，只怕是被這董婆子嫁禍罷了。&rdo;

他的話剛落音，不止雲氏和陸老夫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連陸徹和陸擎也不由得關注起來。

&ldo;三弟是如何知道的？&rdo;陸徹問。

陸徵便道：&ldo;不如將那柳枝和董婆子帶過來，我問她們幾句話，自然能真相大白。&rdo;

餘嬤嬤將目光移向雲氏，雲氏微微地點了點頭，又對陸老夫人道：&ldo;既然徵兒這樣說，不如真將人帶來，也不叫人說我們國公府冤枉好人。&rdo;

陸老夫人點點頭，陸擎原本要和長子去書房談事情，見此狀，也準備看看這三兒子又要出些什麼麼蛾子，乾脆也不起身了，就這麼坐在原地，等著餘嬤嬤將人帶來。

第五章 誰之過

餘嬤嬤很快就將柳枝和董婆子帶了過來，柳枝個頭瘦瘦小小的，看著不過十三四歲，一臉倉皇，眼睛裡還含著淚水，董婆子就壯實許多，一張圓臉看起來很是和氣，看到滿屋的主子都在這裡，眼睛裡也有一絲瑟縮。

來的路上餘嬤嬤什麼也沒說，將人帶到廳堂裡，就默默地退回了雲氏身後。

陸徵看著董婆子道：&ldo;你便是母親院中照料花糙的？&rdo;

董婆子原本見餘嬤嬤將她和柳枝一併帶過來，還以為是要發落柳枝偷金釵的事情，誰知道一進來，陸徵就問了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可她又不敢不答，只能小心翼翼道：&ldo;回三少爺，是的。&rdo;

&ldo;我院子裡有一株很喜歡的茶花，最近也不知怎麼，葉片上忽然就有了很多黑色斑點，我院中侍弄花糙的丫頭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rdo;

董婆子驚訝地看了一眼陸徵，當下也不敢多想，回答道：&ldo;或是有蟲子，或是褐斑病，再不然，這株茶花若是移栽而來的，也可能是不服水土。&rdo;

&ldo;那丫頭也是這般跟我說的，卻還是沒有讓茶花好起來。&rdo;

董婆子皺了皺眉：&ldo;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只老奴沒有見過那株茶花，卻是不敢肯定的。&rdo;

陸徵唇邊露出一抹笑來，輕飄飄地道：&ldo;那便罷了。&rdo;他又看了一眼那跪著的柳枝，&ldo;你平日裡都做些什麼？&rdo;

柳枝嚅囁道：&ldo;奴婢平日裡都在掃院子，偶爾也幫董媽媽照料一下花糙。&rdo;

&ldo;你且不用怕，我問你，你平日裡與董婆子關係可好？&rdo;

柳枝看了一眼身旁的董婆子，又低下頭，小聲道：&ldo;董媽媽待我們這些小丫頭一向和氣。&rdo;

陸徵又問：&ldo;你既然幫著照料花糙，想必也懂一些，剛剛那個問題你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