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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玉坐得原比楚窈高些,見楚窈這神色還以為她在傷心,也更手足無措起來。
“呵,臣不過隨口說說,公主您怎麼就信了呢。”楚窈說著便向韓玉綻開好大一個笑來,又執了桌上杯盞,把剩下的酒倒進嘴裡,倒是一改先前的端莊,透出些豪氣來——如果忽視她手上拿的,不過是指甲蓋兒大小的青玉杯。
聽了楚窈這話,韓玉才放下心來,“我竟不知道瀟兒你竟也這樣調皮。”
“我本就是這樣調皮的,”楚窈說著,便痴痴地笑了,就連那目光也含了水意,活像是醉酒後的真言,只是楚窈知道,她此時極清醒。
這時候的韓玉和上輩子的她似乎也十分相似。不過才見了一面,韓玉就無緣無故對自己這樣好,甚至還有些鍾情的架勢,正是和上輩子韓玉和夏雲景的相處一般無二。楚窈可不信,一見鍾情,能叫人做到這地步。不過依著韓玉的性子,喜歡就是喜歡,這時候也演不出違心的模樣,倒是奇了。楚窈心裡想著,手便不經意的撫過鬢角。
“臣不勝酒力,失禮之處,還請公主莫要責怪,”楚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不過也只是嘴上說說,沒得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韓玉方才見楚窈沒反駁自己輕呢的喊她瀟兒,心裡歡喜,又聽見楚窈說話,不由也有了些醉意,“你我之間,不必在意這等虛禮,”一時又笑道,“瀟兒你酒量真淺,這指甲蓋兒大小的青玉杯,才兩三杯,竟也能醉了。”
“不及公主海量,”楚窈索性整個身子都伏在引枕上,又見竹園外頭來了個小丫鬟,正是自己院子裡頭的。那丫鬟走到花影身邊,附耳說了兩句,卻只見花影臉上顯出幾分喜意。
楚窈見韓玉又要給自己斟酒,忙阻了,“都說了是來觀竹海,賞殘菊的,偏生公主您要拉著臣喝酒,臣已是醉了,這要是再喝下去,臣就只能叫人抬回去了。”
“也是,這酒喝多了傷身,”韓玉便擱了酒壺,對外頭道,“去沏了茶來。”
“不必了,”楚窈懶懶的說著,“才用了酒,又要往肚子裡灌茶水,不如出去賞賞景,也就是了。”
楚窈說著,就慢慢起身,往門邊去了,外頭花影見狀,忙帶了人過來,一邊小丫鬟打起紗幔,花影過來扶了楚窈,“姐兒小心腳下。”
“怕什麼,”楚窈半邊身子靠在花影身上,偶見了一朵金菊,花瓣凋零,不由指了,“我去看那個。”
兩人略走遠兩步,花影方小聲道,“夫人來了,”語罷花影又恢復了原先的聲量,“那個都開敗了,姐兒何必去看,不如去看看那朵白菊,才正是時候呢。”
“正是,正是,”這時候,韓玉也跟了上來,“那花都開敗了,怎麼也不剪了,若換個人來,豈不是要好一陣悲風傷秋。”
“噗,”楚窈聽著,便笑出了聲,“不過是賞朵花,偏公主您不歡喜,還要叫人剪了,殊不知正是這樣的景緻,才是自然呢,”楚窈又道,“這金菊原就該是開敗的時候了,可惜了咱們錯過了它最美的時候,那白菊如今正好,但說來也不過是這幾日功夫罷了。若公主得空,不如等梅開時節再來重新賞一回雪梅,那才是姿態遒勁呢。”
“我不過說了兩句,偏惹了你這麼些話出來,”韓玉帶了幾分無奈,搖搖頭,又笑了起來,“瀟兒你分明是說我不懂得欣賞這殘菊之美,想邀我再賞落梅之雅,偏要說得這樣漂亮,”
“那公主可願來賞?”
“自然要來的,”韓玉點點頭,見楚窈已經清醒了不少,正要說話,便有一宮人過來提醒。
“公主,該回了。”
“本殿知道了,”韓玉不耐煩的擺擺手,才看向楚窈,“時辰不早了,我要回行宮去,下回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窈兒你真不願隨我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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