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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如果沈七願意出手,他母妃的病定會有希望。
衛寒簡直要被好友坑死了,前一天才剛表白,還將留下的理由放在了司煜頭上,誰知第二天司煜就鬧著要回京,這樣一來他還怎麼留在別院!
查案?
開什麼玩笑,能給越清風潑點黑水已經是極限了,從他接手宋家滅門案到現在,跟越清風有關的線索一個都沒有,況且他深知蘭玉中了相思散,這毒不好解,越家少主能找出法子給她解毒就不錯了,哪還有別的功夫騰出手來殺人?
同為相思散的受害者,他深知這種毒的厲害,能在保留了清白的情況下解毒,別說是他,換成誰都會極度棘手。
至於玄天教……如果他沒記錯,京城裡玄天的勢力遠不足以做下這等大案。
話已放,再怎麼不情願,衛寒還是和司煜一起離開了。他時間本就不多,若非受傷,也不可能在這裡逗留這麼久。
只是臨行前他去了主院尋蘭玉,卻被對方拒之門外,只好隔著門簡單說了幾句話,大意無非是再次道謝,以及抽空再來看她等等。
韶光默默隔著門板聽衛千戶深情告白,尷尬得頭皮發麻,只能在心裡默默埋怨不知躲在哪裡的自家主子。
司煜和衛寒離開,帶走了沈七,司離和斯年一明一暗隨行保護,整個越家別院隨著他們的離去,瞬間空蕩下來。
時間緩緩而過,很快,十一月初一如期而至。
沈七臨走前最後一次給奚玉嵐施針時,他已經可以勉強站起來不到一盞茶時間,如今他出門未歸,奚玉嵐心急也只能耐心等待。他不放心妹妹和師弟,強烈要求一同回京,就算不一起行動,也可以在外接接應。
奚玉棠細想後同意了。
於是除了冷一,當時來了多少人,如今便又走了多少。
冬日天短,夜幕降臨時,眾人已身在京城越宅。
奚玉棠一身玄衣,男裝打扮,頭髮隨意紮在腦後,一根羊脂白玉簪橫插固定,面具藏在懷中,身無佩劍,眉眼稍作改動,就成了和張揚肆意的&l;於楊堂主&r;截然不同的&l;玄唐&r;。
越清風則還是那副不染煙塵的傾城模樣,霜色雲錦長衫,墨發如瀑,眉眼繾綣如雲,奚玉棠從房裡出來時,恰看到他等在拱形門前,遺世獨立,華茂青松。
乍然對上他遙遙望過來的視線,奚玉棠怔了怔,良久都沒能移開目光。
&ldo;走吧。&rdo;他伸出手。
奚玉棠險些被蠱惑地將手搭上去,伸到一半才猛然頓住,掃他一眼,目不斜視地越過他先一步走出去,聲音飄然在微涼的空氣中響起,&ldo;你是去做賊,不是去相親,穿成這樣迷惑誰呢……&rdo;
越清風收回手,輕笑一聲,也不反駁,腳尖一點便跟了上去。
他當然是故意穿成這樣的好麼?
這可是第一次和她逛燈會,自然要從頭到尾慎重。
兩人在門口同奚玉嵐會和,帶著秋遠和長歌乘車趕往玄武大街。
初一燈會極其熱鬧,放眼望去,整條玄武大街燈火通明,吆喝聲,叫賣聲,喝彩聲,交談聲,無數聲音匯聚一起,人未至便好似已經置身其中。奚玉棠被眼前人頭攢動的繁華景象驚到,許是被氛圍感染,喜悅之情油然而生,眉眼間也有了一分渴望。
她從未參與過這種熱鬧。
奚玉嵐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眼底一暗,抬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指尖,在她低頭看過來時露出了暖人心扉的笑容,&ldo;喜歡?&rdo;
&ldo;嗯,沒見過。&rdo;奚玉棠反握住他的手,&ldo;那一年本來跟娘親約好了去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