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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位於大山深處,下山一趟極為不易,然山間物種豐富,四季常青,靠山吃山,日子倒也愜意。
奚玉棠從來到這裡後,心便不知不覺靜了下來,每日陪著兄長和越清風練練功,下下棋,進山打打獵,不過五六日的光景,武功竟然還有所精進了。
她正在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為修煉太初下半部打著基礎,原以為一丈峰只是個普通的山,就算練功也不過和別處相似,然現在看來,她倒是歪打正著,沾了那師兄弟倆的光了。
唯獨有一點不好,即一丈峰通訊不便,普通的信鴿根本飛不上來,唯有另定地點。奚玉棠和沈七約定每隔五日著人送一次信,留在山下的秋遠和長歌也同樣如此。
她並非不懂事之人,每次送信都會在另一個山頭,那些白衣僕從被越清風合理利用當成了傳信筒,也省了他們親自跑。
一連住了十日,越清風和奚玉嵐對他們來此的目的隻字不提,寒崖老人也不問。直到有一日,樹苗買回來,奚玉棠自覺地帶著白衣僕從去種樹,順帶被兄長拜託下山去買食材,山上只剩那師徒三人時,這一默契被打破。
默默跪到師父門前,奚玉嵐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ldo;……徒兒走投無路,只能來求師父,請師父看在徒兒只剩這一個親人的份上,救棠棠一命。&rdo;
說完,銀髮青年一連磕了三個重頭。
不遠處,越清風收了功,遙遙望過來,而很快,屋門開啟,寒崖老人站在了奚玉嵐面前。
&ldo;你功力怎麼回事?&rdo;他平靜問道。
&ldo;一時不察著了人暗招,被廢了大半。&rdo;奚玉嵐低頭。
&ldo;腿呢?&rdo;
&ldo;……不良於行六年,幾個月前沈七治好了徒兒。&rdo;
一丈峰山頂,罡風呼嘯,一片寂靜,寒崖老人冷漠地望著眼前跪著的人,目光在他滿頭銀髮上停留了許久,忽然抬頭看向越清風,&ldo;你也是為了那丫頭?&rdo;
越清風知道自己逃不過,來到師兄身邊,同樣跪了下來,&ldo;徒兒求師父保她一命。&rdo;
寒崖老人默然。
這還是他的兩個徒弟第一次為了別人跪下來求他。上次兩人一起跪在自己面前,還是為了讓自己不逐奚玉嵐出師門,沒曾想十多年過去,最後還是繞回了奚家人身上。
深深嘆息,寒崖老人聲音都彷彿在這一瞬間蒼老下來,&ldo;說吧,那小丫頭做了什麼,能讓你們這般求我。&rdo;
兩人沉默半晌,奚玉嵐道,&ldo;不知師父可曾聽過一部功法……叫《太初心法》。&rdo;
話音剛落,寒崖老人面色一凜,&ldo;什麼?!&rdo;
奚玉嵐面露痛苦之色,二話不說又磕了一個響頭,&ldo;求師父救她。&rdo;
寒崖老人眼中閃過震驚,&ldo;……那丫頭是如何練成的那部功法?&rdo;
&ldo;七歲時萬年玄冰坑裡躺了三個月入門。&rdo;越清風輕描淡寫一語帶過。他看出師父知道這部魔功,便不想多說,點出重點便足矣。
正如他想的那樣,寒崖老人在聽完這句話後便沉默了下來。
他不說話,師兄弟兩人也不敢說話,就這麼跪著,一個赤紅著眼,一個神色漠然,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放輕了腳步,就連風聲都弱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寒崖老人平靜道,&ldo;起身吧。&rdo;
奚玉嵐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