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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怎麼回事？&rdo;她驚得臉色煞白，&ldo;你的真氣怎麼了？&rdo;

為什麼會有那樣暴虐無序的內力？

雜亂，暴躁，毫無秩序，充滿侵略性……這不是，不是走火入魔之兆嗎？！

&ldo;就是這麼回事。&rdo;奚玉棠嘆息著對上她顫抖的眸子，&ldo;這就是我說的，我活不久了的原因。&rdo;

……繞了一圈，最終還是繞回了這裡。

千彤，抱歉。

江千彤的小臉瞬間血色全無，像是失了魂一般怔愣著，撐著身體的手不斷發軟，險些整個人倒在地上。良久，她掙扎著坐起來，聲線抖得彷彿篩子一般，&ldo;你別騙我……你今日在望湘樓幫我梳理真氣時還不是這樣的，哪有人走火入魔還能這樣安穩坐著的？我不信……&rdo;

&ldo;唉。&rdo;

奚玉棠嘆了一口，拉過她的手二話不說遞了縷真氣進去，平穩，有力，溫和，毫無破綻，驚得江千彤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ldo;……支撐我海納百川的功法，是一部非常霸道的心法，沒有足夠的功法補充，我無法進階，進階了，卻有巨大隱患。&rdo;她聲音輕柔緩慢，不斷組織著語言，試圖讓對方聽懂她的話，&ldo;此功法前期利大於弊，我年紀輕輕便能有此實力，便是拜它所賜，越往後，隱患越大，你所見到的不過是我的常態，真正走火入魔起來，兩個你也壓不住。&rdo;

江千彤定定地望著她，好一會才道，&ldo;那要是……真正走火入魔呢？&rdo;

&ldo;死。&rdo;

&ldo;……&rdo;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少女便紅了眼眶，&ldo;那，那你會嗎？&rdo;

&ldo;說不準。&rdo;奚玉棠笑，&ldo;也許明日就爆體而亡了呢？&rdo;

&ldo;…………那你還笑！！&rdo;江千彤陡然拔高了聲音。

奚玉棠頓時閉嘴抿唇。

驚魂不定了好一會才消化這驚人的真相，少女望向她的目光充滿斥責，&ldo;為何要練這樣一部魔功？！&rdo;

&ldo;我本就是魔教教主啊。&rdo;奚玉棠答得輕描淡寫。

&ldo;你才不是呢！&rdo;

&ldo;……&rdo;

又嘆了一聲，奚玉棠覺得自己今日所嘆的氣，快要趕上這一輩子多了，&ldo;千彤，我需要實力。&rdo;

江千彤一動不動地瞪著她。

&ldo;我要報仇。&rdo;她重新勾起嘴角，&ldo;而我的敵人很強，想殺了他們，想在最短時日內活下來，我需要以最快速度強大起來。如果不是這部魔功，恐怕你現在也不可能會認識我，不是嗎？&rdo;

&ldo;……&rdo;

顫抖著動了動唇，江千彤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良久，才嚥了咽嗓，艱難地問道，&ldo;你跟我說實話……你的仇人裡，是不是我有師父？你要殺她嗎？你……你要和離雪宮對立是嗎？&rdo;

奚玉棠平靜地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