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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不語。

&ldo;處心積慮，沒想到還是跑了一個，&rdo;涉王笑，&ldo;本來想直接殺掉你，可如今留著也不錯。&rdo;

伯九心一寒。

&ldo;賤命一條，王爺還是給個痛快吧。&rdo;

僕人模樣的人走進來通報：&ldo;王爺，皇上來了。&rdo;

涉王掃了一眼伯九：&ldo;把他關進水牢。&rdo;拂袖離去。

這水牢應當是活水，在這陰暗的地底下，還有翻動的水光。伯九雙臂被鐵鏈子牽著吊在空中，冰冷的水淹到了脖子處。

涉王想折磨他。親手殺死兄長還不夠，他要折磨他的後人，即便是一個不被承認的。

究竟是怎樣的恨？

涉王爽朗地笑著，大步邁進前廳：&ldo;皇上今日怎麼過來了，可用過午膳了？&rdo;說完行了個禮。

周伯演讓他起來，坐了上座。

涉王才注意到羅懸也一同前來：&ldo;羅大人可安好？&rdo;

羅懸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連嘴也不想動，只是點了點頭。

涉王彷彿並不在意，坐在了周伯演對面。

前來王府的路上，周伯演終究還是問起了伯九。羅懸去了他的來歷，只說是不知為何惹惱了王爺。皇帝聽到伯九的名字時，不知為何反倒笑了笑。

皇帝探究道：&ldo;愛卿為何如此上心？&rdo;

羅懸頓了頓，拱手行了個大禮：&ldo;實不相瞞，伯九乃是微臣的心上人。&rdo;

皇帝溫煦的面容有那麼一絲裂痕。

&ldo;心上……人？&rdo;

羅懸誠懇答：&ldo;微臣乃是斷袖。&rdo;

皇帝神色複雜，之後便一路不再說話，凝神想著什麼。

周伯演並不準備今日來此與涉王上演叔侄親密無間的戲碼，便單刀直入：&ldo;聽說王叔捉了個人，那等平頭百姓，怎麼勞煩王叔？犯了事情，應當交給刑部才是。&rdo;

涉王一臉訝異：&ldo;哪裡是捉來的。不過是聽說那人糕點做得頗好，請了來的，早就把他放回去了。&rdo;

羅懸道：&ldo;不知能否讓在下嘗一嘗那糕點。&rdo;

涉王轉頭看他：&ldo;府裡女眷愛吃，早已沒了，只怕大人……沒這口福。&rdo;

周伯演輕咳一聲：&ldo;既然如此，朕就不久留了。只是下回王叔要吃什麼糕點，不要鬧市請人了。&rdo;

周伯演與涉王目光交匯：&ldo;莫要鬧得百姓惴惴不安。&rdo;

涉王微笑：&ldo;皇上所言極是。&rdo;

周伯演與羅懸出了王府。

&ldo;皇上……&rdo;

周伯演擺手：&ldo;你不知朕比你還要焦灼萬分。他既然有膽量說人放了回去，也有本事把人藏得嚴嚴實實。愛卿向來沉穩，怎的慌了陣腳？&rdo;

羅懸只能穩了穩氣息。他自打踏進王府就呼吸不暢，胸口隱隱作痛。好像有一根線連著他和伯九。但他不解，涉王為何對伯九下了手。

☆、第三十四章

水漲了。慢慢侵蝕掉伯九的脖子，淹過下巴。

然後到了鼻子。

伯九喘了口氣，在水中踮起腳尖，讓自己透出水面呼吸。

這水牢每隔半個時辰便漲一次水，持續一柱香的功夫。然後又退下，反反覆覆，分明是要把人折磨死。

伯九的腿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