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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男人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把拖過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就牽著往裡走。“到了如今,更沒有退路了。”他轉過頭來對著岑藍笑了笑,眼神裡滿滿的信任與包容。她亂竄的一顆心勉強安定了幾分,強打起精神跟著顧卿恆走進了包廂。
剛進屋,一個亮如洪鐘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少卿啊,你真是難得了,我只差八臺大轎上門要人了,要請到你真是不容易。”
說話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看的出來保養極好,頭髮烏黑,鼻樑高挺,面容毫無倦態之色,一身銀灰色的休閒裝穿在他身上倒也有幾分儒雅氣息。岑藍覺得有幾分面熟,尚未開口,就聽見那人又說:“喲,這果然是岑家的小閨女,瑤瑤跟我說你來了B市我還不信呢,現在見了真人,可比當年糊著鼻涕的小娃娃美多了。”
岑藍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翔宇的老總,陳茜瑤的爸爸。她跟在顧卿恆身後,禮貌的喊了一聲:“陳伯伯好。”
陳為康早年下海,是改革開放初最先富起來的那批人,後來隨著政策局勢的改變,他活用了自己的好腦筋,再加上有個名律師出身的妻子,無論是建材還是房地產都在業內混的風生水起,近幾年,更有同恆明比肩的趨勢。
岑藍見了他,心裡卻有些難受,陳為康的年紀和自己父親相差無幾,可是父親卻老的那樣快。她鼻尖一酸,低著頭坐在位子上不再說話。顧卿恆察覺出岑藍的不對勁,低聲安慰道:“待會嚐嚐這裡的佛跳牆,確實做的不錯。”
這次的宴席一同作陪的還有B市裡的幾位高管,說的都是些晦澀難懂的房產問題,岑藍插不上話,靜靜的聽著顧卿恆揮灑自如,侃侃而談。
“現下宏觀的政策不過是‘關門打狗’罷了,417新政的核心在於消滅小炒家和剛需們的接盤能力。”他神色自如,絲毫不在意旁人的揣摩猜測,“政府的目的就是先將成交量打壓下去,套牢一部分炒房者和高位接盤人,不給他們機會帶錢走人,也不能讓窮人剛需們在這個泡沫高點進去接盤。”
一番話說的席間各人微微變色,陳為康皺著眉頭,手指輕叩著桌面:“少卿,我們也都是粗人,就不跟你拐彎抹角的說話,這次你在H市有幾分把握?你讓翔宇接了錢家的活,不怕自己窩裡鬥?”
顧卿恆微微一哂,“商人不過有利可圖,恆明不會讓翔宇吃虧,這就是最大的本錢。”陳為康聽罷看了他一眼,眼風又掃到專心對付著一碟芝士焗蝦的岑藍,嘆了口氣道:“岑藍也算我半個閨女,我不拿你做外人,既然你相信翔宇,那麼我們也會盡量的出一份力。”
顧卿恆略一點頭,目光轉向岑藍,泛出幾分暖意。
釣魚臺國賓館的菜系融合各家之長,餐桌上冷拼八件,清湯二例,佛跳牆一盅,另有脆皮魚、松茸桂子、清湯菜心等時興菜式若干,末了還上了甜品果籃,岑藍沒說話的餘地,只專心的吃著碗裡的食物,到了飯局結束的時候,原本鬆鬆的垂在身上的短裙變得有些緊繃,她踩著雙高跟鞋,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顧卿恆適時的攬過她的肩膀,同席間各人告別之後,就領著一同走出包廂。陳為康一干人等卻沒有立即離開,仍舊四平八穩的坐在位置上。良久,側坐的一箇中年人疑慮道:“這次顧卿恆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不成真的要大換血?”
陳為康眼中閃過一抹銳利之色,語氣卻平淡:“做好我們的本分就是,其餘的,那是恆明的家務事。”
顧卿恆攜著岑藍,倒也沒有來時的正經,玉淵潭的風景秀麗,初夏的夜晚清風浮動,周遭的亭臺水榭更是有了幾分閒情意味。
“小時候家裡的長輩經常會在這宴客,那會兒沒覺得這裡那兒別緻了,無非是多了點附庸風雅的東西,可是今天走在這裡,覺得這光景是很好的。”顧卿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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