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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陽光正好,院子一角的紅梅開的正好。
宣紹本想親自為煙雨折一直紅梅來插在瓶子裡。
卻被臨窗而望的煙雨叫住,讓人擺了畫布,支了架子在院中。
“你與紅梅比鄰而立,甚是好看,自是一番風流姿態,比那開的妖豔的紅梅還叫人移不開視線。”煙雨說著,就在畫布前坐下,“正好,我不是欠著你一副畫麼?此情此景倒是好得很。”
宣紹無奈一笑,“我是不累,你不怕冷麼?”
煙雨接過浮萍遞來的暖爐,踹在懷裡,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我不冷。”
她很久以前,就想好好畫一副他的畫,送給他。記得他書房博古架上最是顯眼的位置還放著一個匣子,匣子裡是她那日隨手畫的他的幾張小相。那不過隨意之作,哪裡能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如今也好重新繪上一副,將那些拿不出手的畫像換下來。
宣紹站在紅梅邊上,遠遠看著煙雨。
煙雨一面看他,一面在畫布上落筆,專注非常。
她未提前調好顏料,今日便只細細勾出輪廓,便收了畫布,待調好了顏料,再來填色。
宣紹終是可以動了,折了幾隻紅梅,插在視窗的細口大肚瓷瓶裡。
“待我畫好了這幅畫,你便可以掛在書房裡了,瞧見畫,便能想起我。”煙雨笑說。
宣紹輕笑,“瞧不見畫,我也無時無刻不敢不想著你。”
煙雨掩口而笑,“你說的我好像河東獅一般。”
“怎麼,你不是麼?坊間才多久不議論宣家少夫人是河東獅了,你就忘了?”宣紹挑眉。
煙雨聞言,倒是將話岔向了別處,“我的‘話本’效果可好?”
宣紹點頭,“夫人出馬,自是所向披靡。”
“這麼說……你是打算支援太子的了?”煙雨小心翼翼的捲起畫布,低聲問道。
記得曾經,無論是宣紹,還是宣夫人,都一再向她強調。宣家是忠於皇上的,絕無自己的私心,更不會結黨營私。
可如今皇上無心政務,一心求道昇仙,宣家作為肱骨重臣,勸誡皇帝不能,也是時候重新抉擇了。
宣紹聞言,深深的看了煙雨一眼,“不是我打算支援太子。此時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只是路明陽已經尋到當初給了那對市井無賴的父子銀錢,讓他們還了賭債之人。順藤摸瓜,查到了宮裡,查到了二皇子身上。”
宣紹輕嘆一聲,“二皇子年幼,卻有這般心思。倘若天下皆被交到這般心術不正之人的手中,乃是百姓之苦,天朝之不幸。”
煙雨聞言,反問道:“那日你還說太子心思太過單純,如今又嫌二皇子太過有城府,在你看來,豈不是怎麼樣都不對?”
宣紹搖頭,“有城府不是壞事,但是要看心思用在何處。就好比一把刀,握在善人手中,便是楊善除惡的利器,握在惡人手中,便是行兇殺人的兇器。不在刀爾,在人心也。太子單純,只要將其往正路上引,便是將利器交於善人手中。二皇子雖年幼,但卻歹毒的心思已經成形,只怕……不過究竟如何,還是要看皇上的心思。”
屋裡只有煙雨和宣紹兩人,本事不該議論的皇家之事,兩人倒也說得無甚拘謹。好在有煙雨在,也不怕會讓旁人偷聽了去。
宣紹沒有繼續往下說,煙雨卻是知道,他定然是已經有了安排。
這日皇帝守在丹爐房,眼瞧著玄機子又成功煉出一爐泛著瑩瑩光華的丹藥來。
已有皺紋的龍顏之上,頓時一片喜色。
“皇上,”玄機子一面雙手捧著托盤,獻上丹藥,一面覷著皇帝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不知皇上發現沒有,近日出丹率很高。”
皇上笑著點頭,親手捏起一顆丹藥來,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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