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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依當時的情況,眼睛沒報銷已是萬幸。他早已接受事實。
視力達不到狙擊手的標準,射擊精準度超越狙擊要求。
“判官”的代號,厲行當之無愧。
夜亦不願卻不得不承認,他服了。
被狙擊步鎖定判定“陣亡”的夜亦此時已退出演習,無法指揮。坐在草地上,目光望向戰火紛飛的白城方向,他以半感慨半傷感的語氣說:“今天這一仗是我十五年軍旅生涯敗得最徹底的一次。”
厲行站在一邊,任由額頭的汗水一滴滴落下來,他沒說話。
紅軍的兩名狙擊手繼續參加戰鬥,密林間,惟有厲行與夜亦席地而坐。
耳麥裡,先是傳來駐守355高地掩護安基等人攻城的邢克壘的聲音,他向指揮官報告說:“特種大隊出動了‘鐵軍’小隊,開始組織衝鋒。”
接著是赫義城冷沉的聲音,他命令:“鐵軍?我赫義城沒領教過!吃掉他!”
邢克壘的嗓音低沉醇厚,他應:“明白!”
遠處,槍炮聲持續,撼動了整個戰場。
直到一枚象徵演習結束的紅色訊號彈騰空而起,訓練基地終於恢復了安靜。
沉默被夜亦打破,仰躺在草地上,他提及了一個和軍演完全無關的話題:“知予哪裡不好,怎麼你就是不肯接受她?”
厲行側身,神色平靜地反問,“你覺得賀熹哪裡不好?憑什麼我就一定要舍她選別人?”
好與不好,向來不是衡量愛的標準。
一道沒有答案的問題再無法繼續下去。
夜亦無言。
對抗結束。導演部的判定結果隨後下來,不無意外地,殲滅了特種大隊整整一個分隊,最終控制了白城的紅軍五三二團和藍軍模擬部隊,勝!
聽到訓練場上驟然間響起的歡呼聲,厲行笑得很淡定。
忽然就想給賀熹打個電話。
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賀熹甜糯的聲音傳進耳裡,厲行聽到她柔且急地喚:“阿行。”
莫名地,心在這個瞬間軟得不行。
厲行彎唇,不自覺放柔了語調,他問:“肩膀還疼不疼?”
然而聽到的不是疼或不疼的回答,而是賀熹壓抑的哭聲。
那端的她,忽然泣不成聲。
她此刻的眼淚為何而落,厲行何嘗不懂?
柔軟的心房泛起澀意,他溫柔地哄她:“傻丫頭,我打電話是報喜的。好了,別哭了,聽話。你不哭的話我告訴你件事,好事呢,想不想聽?”儘管面上表現得平靜,可親手打敗夜亦,厲行還是興奮的。卸下矜持,他想說給賀熹聽。
賀熹卻對他的所謂好事充耳不聞,只是哽咽著低低地喚:“阿行……”
厲行以慣常堅定的語氣應:“我在。”見她哭得傷心,他心疼了,轉而哄她:“在家嘛,沒出去亂跑吧?這次表現不錯,口頭嘉獎了……”
這邊,厲行褪去戰場上的冷硬哄著賀熹;那邊,紅藍兩軍開始打掃戰場。
見到夜亦,賀泓勳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他頗為得意地問:“怎麼樣夜隊長,你對我們部隊有什麼想法?”升任團長晉升上校的賀泓勳在軍銜上和夜亦平級,現在已經不必給某人敬禮了。
說不上火是不可能的,夜亦的臉色自然不太好。瞄了眼賀泓勳的肩章,他心有不甘地說:“五三二團這根骨頭是越來越硬了,確實不太好啃。”
夜亦說得沒錯,五三二團確實是根硬骨頭。這把鋼刀,沒有在賀泓勳和厲行手中捲刃。他們在任期間,但凡在演習碰上他們的部隊,無一倖免。所以說,赫義城也沒什麼鬱悶的,畢竟再怎麼說,賀泓勳和厲行都是他的部下,儘管有點不馴,甚至有時還對他這個 “長輩”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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