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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誇張地說他就是個亡命徒。賀熹和老虎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能殲滅或制服他,畢竟別墅中隱藏了多少人他們尚無法確定,那麼戰鬥的目的只能定位在保證米佧人身安全的基礎上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沒錯,拖住就行。
然而狡猾如陳彪,似是洞悉了他們的心思。老虎才想再罵幾句,就被打斷了。
陳彪能囂張至此,必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對於賀熹他們採取的拖延策略他是懂的,所以當然不會笨得單刀赴會,以至眨眼之間就從隔壁房間衝出五六個男人。
都說,戰爭請女人走開。可此情此景,哪裡還能區分性別?有的只是,戰友!於是,老虎與賀熹並肩作戰。
由於距離太近,根本無法射擊,所以在犯罪份子眼神兇狠地衝過來時,賀熹和老虎默契地背對背而站,各自應對前面的敵人,把自己無法防禦的部位交由給同伴去保護。這種看似簡單的戰術隊形,需要戰友之間具備高度的信任。
半個月的集訓果然收效明顯,老虎的身手相比之前利落迅捷很多,握在手中的電警棍揮舞地得心應手,伴隨窒悶的擦撞聲,一名攻勢強勁的犯罪份子被打離了身側。賀熹默契地接手,抬腿掃過去,力道狠猛的踢在對方手臂和肩膀上。
賀熹小時候學過舞蹈,身體的柔韌性很好,加之考入警校後她始終堅持鍛鍊,強勁的對手面前倒沒顯現出弱勢,更沒有讓對方得逞搶了配槍。然而,罪犯卻是不擇手段的。沒有預想中那樣順利制服對手,與賀熹纏鬥的那人居然泯滅人性地將手中的匕首擲向了米佧。
被控的米佧說不出話,她掙扎著,驚懼中她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老虎此時被幾人圍住□乏術,能救人的惟有賀熹,可即便她馬上衝過去也根本來不及。完全沒有思考的時候,賀熹快速反應,舉槍射擊。不愧是射擊冠軍,賀熹的槍法確實精準。在沒有瞄準的情況下,子彈不偏不倚地射向匕首。
“啪”的一聲脆響,鋼製匕首被子彈擊中,擦過米佧的手臂“嘭”地掉在地上。
不是預期的疼痛,米佧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定在賀熹右肩上,眼淚掉得更兇了。
沒錯,賀熹掛彩了。在匕首擲向米佧,她舉槍射擊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防範犯罪份子的再次進攻,加之陳彪還躲在角落放冷槍,以至她的肩膀被一把軍刺所傷。萬幸的是陳彪的準頭欠火候,刀口不深,沒有傷及骨頭。
見賀熹受傷,犯罪份子卑鄙地頻頻攻向她肩膀,使得她被逼得只能退守無法進攻。而劇烈運動之下傷口出血嚴重,在躲閃不及被踢了兩腿過後,賀熹的手臂明顯有發麻的跡象。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開了一槍,射中了欲從後面偷襲老虎的男人。
與此同時,一隻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後腦。
老虎欲衝過去,卻被犯罪份子逼退。
室內陡然安靜,氣溫急劇下降。
視線對峙間,是心理的較量。
陳彪充滿殺氣的目光盯著賀熹,咬牙切齒地說:“你好像很不怕死!”
賀熹臉上沒有一絲恐慌,保持著端槍的姿勢不變,她回敬:“是個人就怕!”可身為警察,她沒有選擇。
陳彪的聲音冰冷至極,“那你還敢在這種情況下拿槍指著我的頭?”
賀熹的槍口抵在陳彪太陽穴上,“所謂公平,就是別人拿槍抵著我頭的時候,我的刀要架在他脖子上!”她語調平穩,完全不像是被人拿槍指著後腦的樣子。
事實上,此時對峙的情景是如下畫面。
賀熹側身站著,槍口對準她前面陳彪的太陽穴,而她身後是一名犯罪份子,持槍頂著她的後腦。
陳彪的眼神愈發森冷,過份自信地說:“你沒勝算!”
“不必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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