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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底藏不住人。她都做好被逮個現形的打算了,突然發現這西盡頭廂房後面的圍牆是一個孤零零的石壁,其實這地方沒有什麼特別,只是那處石壁上的暗紋卻十分眼熟,那是一個類似陰陽八卦的太極石刻。
這花紋在霍定姚內心深處炸開了一道記憶。上輩子被抄家時,邢氏便是讓她和幾位姐妹鑽過這條牆後的暗道,妄圖先逃到後面的竹子林,再越牆出府。
沒想到,上輩子的經歷,還助了她這次一個脫險。
水漸漸變溫,紅素將霍定姚扶了起來。藏碧也把熬好的薑湯端給了她。紅素又將她頭髮仔仔細細擦乾。
不一會兒,邢氏便過來了。邢氏見自己女兒泡了香湯後,面色紅潤,倒也終於放心了下來,坐了片刻,又仔細叮囑了一番要好生休息,祖母處也暫時不用早起問安云云,便想起身離開。
霍定姚自從見到邢氏就滿腹心事,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將今晚所聞全數告知。邢氏雖然疼愛自己,但是到底不知政權變更的腥風血雨,只怕還會以父親的意思為先。
霍定姚思量再三,決定先探探邢氏的口風,她留了邢氏,乖乖伏在其腿上,問道:“母親,姚兒今日在宴席上聽父親說,咱們確實要和太子府結親。以後姚兒見著姐姐,是不是要下跪行禮?”
邢氏摸了摸她腰間的頭髮:“姑娘家不要老拿成親不成親的說嘴。先前的教訓要不夠?你父親也是在席間吃了酒高興了,才妄言了幾句。他回頭就告誡了你伯父伯孃,不得胡亂說道,這本就是個自家人的心思,要是傳揚了出去,你姐姐的清譽就毀了,霍府的小姐們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她見自己女兒撅著個嘴,又安撫道:“一般人,任誰見了太子妃都得下跪行禮。就是你祖母,在莊嚴的場合,也是得行大禮的。至於是不是你姐姐,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霍定姚又假裝好奇問道:“為什麼自家人的心思傳揚了出去,姐姐的清譽就毀了?是不是沒了清譽就不是好孩子,祖母,父親和母親都不會喜歡姚兒了,那姚兒可不要沒有了清譽。”
邢氏見霍定姚一臉認真學習的模樣,心道平日教習嬤嬤古板,這方面的禮義廉恥還是得由她這個做母親的加強教導才行,便溫柔地笑道:“自古婚嫁之事自然是由男方提親,哪有女方家主動上門說親的?”
“那就奇怪了,先前說咱們霍府不會與太子府結親,現在又要與太子府結親。這要和不要,都是咱們霍府在說,似乎做主的是咱們?”霍定姚偏著頭,皺著小臉冥思苦想,“這好像與母親方才說的不大一致呀。”
邢氏一窒,一時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即便她出身官宦之家,但到底是內屋婦人,就算是霍家的嫡長媳,丈夫又是當一品官員,箇中緣由卻如何能知曉。雖然偶爾也聽霍大爺提過幾句如今形勢緊張,但是萬萬不會做它想。
想了半天,勉強說了一句:“雖是男子提親,但是霍家的姑娘都是老祖宗和你父親、伯父伯孃們的掌上明珠,也是要看看對方合適不合適,以免將來受委屈。”
霍定姚聽了點點頭,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太子雖然尊貴,也不全然就是好的?”
邢氏這下更沒辦法回答了。霍定姚卻不用等她回答,又繼續道:“可是三伯孃卻說太子是她自幼看著長大的,敦厚恭親,秉性純良,是個一等一的好男子,天底下的姑娘都夢想著嫁給他。”
邢氏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有點怕女兒會繼續問下去。
可聽霍定姚提到那王氏,卻又沉下了臉:“你三伯孃說風就是雨,白能說成黑,那張利嘴說什麼都是顛三倒四,有的沒的。”霍定姚心頭一喜,難道自己母親實則是不太贊同的?哪知道邢氏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失所望。“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說得倒還中肯。不提太子尊貴的身份,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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