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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大事,如何能瞞下霍老祖宗。莫非,這裡面真的有不妥?
此後夫妻又說了體己話,便雙雙歇下。至後半夜,邢氏輾轉反側,見自家老爺已熟睡,便悄悄翻身起來,就著微弱的燭火,分別寫了兩封信,第二天清晨回頭讓瓔珞火速派家丁連夜送往鎮江邢家,再三交代後一封定要交到邢老祖爺手上,並且快去快回。
邢氏想得很簡單,既然這事情不能告訴霍老祖宗,那她便偷偷送個口信給自己的父親,到時候便真是二房的女兒要陪嫁,有了邢家人遞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盼自個兒老爺能理解她這份苦心了。
家丁叫蔣魁,父母是邢府的家生子。得信連夜趕往鎮江,一路上走的官道,每個驛站換馬稍事休息便又催馬加急,雖花掉了許多的銀子,但是日程上快上了許多,不出十日便趕到了鎮江。
鎮江是邢家祖宅所在之地,邢老祖爺更是鎮江知州,掌管一州全部內政事務。邢家的宅子便在城東地段最好的長壽大道上。蔣魁一路風塵僕僕,餐風露宿,沒得幾日好休,早已滿身塵土,形容憔悴。
守門的門房在聽聞是盛京侯府來人,連忙將人讓進小休間坐下,又親自倒了大碗茶。另一個門房進屋通報。不一會兒,邢府的的李管事便笑著出來,拱手道:“老弟一路辛苦!老夫人聽得永定侯府來人,立馬打發了身邊的丫頭過來交代,須得好生招待。待老弟吃飽喝足,老夫人還有話要親自相問。”
“李管事抬舉。”蔣魁起身拱手還禮,惶恐道,“老夫人召見,小的一個跑腿下人,哪有讓老夫人等著的道理?曉得只覺得受寵若驚,還得李管事指引,小心不要在老人家面前失了章法。”
李管事點頭笑稱是,邢氏是邢老夫人獨女,永定侯府又是高門大戶,來人難免得多了幾分禮遇,不過這夫人身邊的人,到底是緊著本分,態度恭謙,並不拿大,連帶的有了幾分善意。瞧他靴子沾泥,衣裡帶土,頭帶歪斜,終究不成一個體面樣子,於是喚了婆子來,帶入下人房簡單換洗一番,又拿了一套管事制式的衣服鞋襪交予替換。婆子看得出來人雖然是個跑腿的,但模樣精幹,頭腦清晰,和一般辦事的下人全然不同,就自個兒做主端了早上廚房做的麵食。
蔣魁也不推辭,也知道老夫人既然是等著,但自己的體面就代表霍府的體面,幾下動作間就換好了行裝。
皮管事一瞧,這蔣魁三十上下,樣貌普通,身材結實,許是常年在外膚色黝黑,一雙眼神倒透露出幾分利落。他見已收拾妥當,便著人領路在前。不幾個迴轉,便到了前面議事廳。
早有另外的丫頭在門口候著,見一行人來了,便伸手打了簾。李管事先進了去,稟報道:“給老夫人問好,給夫人們問好。老夫人,永定侯長媳夫人派的信使已在外恭候多時,請老夫人發話?”
蔣魁在門口只聽見一個年邁的女聲道:“快請進來。”皮管事出來了,說了一個請,又壓低了聲音道:“老夫人前些時候受了涼,又思念一年難得見上一面的小姐,憂思過慮。你可多說些寬心之言。”蔣魁心中明白,抱拳一笑,便踏了進去。
屋內坐了好些人。正面的紫檀官帽寬椅上端坐著一位老太太,著深赭石段子夾襖,頭髮照例盤了個圓髻在腦後,斜斜插著一支碧玉氈子。瞧著精神有點不濟,一雙眼中倒是流露出幾分喜悅。
圍著她身邊的是幾位媳婦子。都穿金戴銀,其中一位著了件硃紅色鑲金邊暗花錦襖,外面罩著件同色的纏枝紋坎肩,繡了繁密的團紋,配上手腕上的紅瑪瑙手串,更顯富貴,瞧著約摸年近三十五,就應該是邢氏的親大哥,邢府的嫡長媳,邢大老爺的夫人了。
果然,這位媳婦子上下打量一番蔣魁,便笑道:“媳婦兒就說昨個兒老太太養的喜鵲叫得歡,原來今天就有好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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