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古官商不是仇(第1/2 頁)
“一天七百兩確實是貴了點,但對於那些富甲豪紳,這些錢都算不得什麼。那些人掙了一輩子的錢,對錢已經沒有興趣了。人生苦短,能盡情地享受一番實屬不易,一旦有這麼個類似天堂般的享受之地,他們一定會來。我們風流院就是提供這種享受條件的場所。”
“現如今,朝中上下,裡裡外外,因藍玉案死了多少人?那些富商大賈、達官顯宦一輩子透過各種方式搞了了這麼多錢,接下來只想著能夠躲避暗殺,多活幾年,我們風流院恰好就可以提供給他們需要的保障。不管是什麼天大的案子,那些朝廷的鷹犬都不能進我們風流院辦案。在我們風流院,只要付夠了錢,他們在風流客棧裡睡得絕對踏實,不會做噩夢;他們在風流飯館裡吃得絕對香甜,不會中毒;他們在風流小院裡玩得絕對盡興,不會有人打攪。”
“原來如此。”劉勉感嘆道。
阿貴接著又補充道:“其實我們在蝦荒蟹亂地帶的分院更多,可以說,我們發的都是戰爭財。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只有在烽火連天的地帶,赫奕顯榮們才更難以保住性命,更別提遊花插趣了,這時我們風流院就有的賺了。”
“怎麼感覺你們風流院有點殷富嫌貧的性質?”
“大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阿貴聽了,有點不高興道:“我們風流院經營的是風流,並不帶有任何的歧視色彩。這風流院不僅僅是給富人開的,對於那些窮人我們也照樣開放。所謂的價格只是一個幌子,從我們風流院建立之初,第一任總舵主就規定:凡是進入我風流院的,都是客人。我們風流院的第一天消費和平常不同,凡是進入我風流院的客人,第一天的最高價是七百兩銀子。”
劉勉疑問道:“最高七百兩銀子,那最低價是多少?”
阿貴恭敬的回答道:“客人想交多少就交多少。在我們風流院裡,對於客人的第一天享受待遇區分也只是僅僅侷限於風流客棧,至於風流飯館、風流小院裡交錢多少並無區別。也就是說,再窮困潦倒的人也至少能夠在我們風流院享受一天。”
“那如果每個人都到這裡只待一天,第一天的費用又那麼少,你們不就虧大了?”
“按理來說確實如此,但那些貧民不僅經濟上捉襟見肘,在精神思想方面上也極為身不由主。”
劉勉不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大人,您在進本店的時候應該也注意到了,十二年過去了,他們還是老樣子。那些人見了我們風流院幾乎是避之如虎。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何?”
“因為那些人膽小如鼠,他們或許平時自賣自誇,但一見到這些社會的精英就不免優柔寡斷,感覺抬不起頭來。雖說進到這裡是來尋歡作樂,誰也不干涉到誰,但他們又不免將自己與周圍的人攀比,然後就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人了。他們虛榮,可他們知榮守辱。他們想要追歡買笑,卻沒有那種生寄死歸的本錢;給了他們娛情解悶的地方,又不免疑神疑鬼。哪怕別人不會對他們怎樣,他們也會自己將自己折磨至死。”
“難道就沒有家境貧寒的人來過這裡?”
“有是有的,不過很少。在我所知道的人中,就只有您劉大人一個。可能您忘了,您在十二年之前,到本院一分院住了一天,只付了六兩銀子。當時我就很佩服您劉大人的膽量。”
“那在這之前還有沒有別的沒家沒業人來過?”
“聽掌櫃的說過,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在四十年前。”阿貴想了想回答道:“當時有個和尚,情緒非常不穩定,怒氣填膺地闖進進我們風流院的一家分院,喝著那家分院的掌櫃的,說是要進來玩一天,那家分院的掌櫃同意了。那個和尚只交了四兩銀子。說實話,小人也很佩服那個和尚。您進了我們風流院後只在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