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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近，只能站在溫泉熱氣範圍外淡淡開口。

顧如偉輕輕哼了一聲，神色不變，淡淡問：“我怎麼了？不過是過來洗個澡！做人久了，習慣每天一個澡。現在好久沒洗澡，身上怪怪的，用你的地方洗個澡罷了！”

鴻鈞：“……”這還不是鬧彆扭了嗎？十幾萬年過去了，突然想起洗澡了，不是折騰人是什麼？

顧如偉不著痕跡的瞄了鴻鈞一眼，“譁”的一聲把掛在手臂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故意側過身子把白皙的胸膛對準鴻鈞的方向。

“……”鴻鈞。

我擦！顧如偉，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天道大人啊！

求求你了，顧如偉，別再毀天道形象了！

鴻鈞無奈，只能輕聲哄他：“如偉，只不過是三四個徒弟，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徒弟就是來討債的。”顧如偉不大滿意，“更何況你哪隻三四個徒弟？徒弟又有徒弟，徒弟的徒弟繼續有徒弟，無窮無盡的徒子徒孫你不嫌麻煩？”

顧如偉哪裡是擔心麻煩到他，明明是佔有慾作祟，不想和別人分享他罷了！哪怕以徒弟的名義。合道之期愈近，顧如偉的蛇精病就越重。鴻鈞現在都開始擔心天地間規則有沒有被這個滿腦子佔有慾的蛇精病弄亂。

顧如偉見鴻鈞不太順從的樣子，冷著一張俊臉還是退讓一步：“徒弟我讓你收，但是你得答應我，三次講道一結束立刻合道。”

鴻鈞：“……”這哪裡是不讓他收徒啊，明顯是借題發揮。

“可以。”鴻鈞這樣說道。鴻鈞用手指了指溫泉，疑惑道：“你不洗了嗎？”

顧如偉聽到鴻鈞說可以，愣在那裡良久。潛意識的便順著鴻鈞的指示沉下了泉水。

猛地，顧如偉竄了上來。他一把抹過臉上的溫泉水，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爬上了哀怨，背後長長的頭髮溼答答的滴水，他指責鴻鈞道：“你竟然為了幾個徒子徒孫就向我妥協？”

鴻鈞：“……”到底是怎樣的蛇精病啊？逆著不行，順著也不行！

他看著肉身外面還等著他作聲的眾人，乾脆把顧如偉一個人扔在了識海的溫泉裡，自己的意識回到了肉身。

顧如偉在裡面鬧騰，接引在外面鬧騰。鴻鈞很是不耐，他看著接引和準提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你們做記名弟子吧！”

“……”接引和準提。

接引本來只是想哭訴一番，博得鴻鈞同情和同意，沒想到真成了記名弟子，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其實，人就是貪心作怪。如果說鴻鈞沒有收下他們兩個，接引和準提必然覺得當個記名弟子也好。可是真正成了記名弟子，他們卻記掛著正式親傳弟子之位了。

鴻鈞看著眾人，冷冷作聲：“此次講道至現在已經結束，如若沒有疑惑，便散了吧！同樣，紫霄宮千年後再開。”

眾人皆陸陸續續的起身離開，女媧卻留在了最後。伏羲看了女媧，知道她不自己問清個所以然來，怕是放心不下的，只能嘆氣，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媧扭頭離開。

“女媧，你留下做甚？”鴻鈞鎮定道。他最不能直視的除了顧如偉，就是女媧了。女神什麼的就是拿來毀的。

女媧深深的伏下了身子，鴻鈞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女媧那腰彎下去的弧度，就可以明白她的誠意。

“師尊，我只想知道兄長可是能於求道一途上走的長遠？”女媧的聲調很平穩，但是每個字都透露著深切的擔憂。

女媧不是笨蛋，她也早就知道伏羲在大道面前掛過號了。她沒有明問鴻鈞伏羲會不會死，只是因為想想那個字她就心肝發緊，絞著疼。

鴻鈞沒有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吊著女媧，他只是問：“伏羲如果不是伏羲了，你還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