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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全家人都愣住了,阮熙自小到大都是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性格說不上軟弱,可也不是狠辣的人,如今她突然發了狠,是真的嚇到了幾個人。
“你……”阮音的手只來的及抓到阮熙的袖口,就被阮熙狠狠的甩開。
阮熙怒斥道,“滾!”
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阮熙帶人離開丞相府,上了馬車回王府,巧玉與阮熙坐在馬車內,也是一陣心跳,她也是平生頭次見阮熙發火,實在是太嚇人了,連她都被嚇到了。
……
丞相十餘年沒有續絃,而丞相府裡也一直是鄭氏在當家做主,這也讓她在人前頭稍微能抬起頭來,眾多貴婦也因著她是丞相唯一的妾氏另眼相看,但妾氏終究是妾氏,上不得檯面,這也是她一直想盡方法,想讓丞相抬她做正室的原因。
以前丞相礙於阮熙還未出嫁,始終有所忌憚,如今兩個女兒都已嫁人,鄭氏再次提了出來,又聊起這十幾年的相伴,丞相到底是年紀大了,感觸也是良多,竟真是動起了這個念頭。
鄭氏才覺得事情有些轉機,她出身清白,家世雖說不上高門,可也是六品小官,哪知道她一時在阮熙面前氣的說了出來,倒讓阮熙橫加阻攔。
阮熙回了王府,本不想讓王爺知道這些雜事,況且到底是她的孃家事,趙管家卻是一一都說了,睿王聽著,拉著她的手,聽罷見阮熙紅著眼眶,便說,“妾氏沒有成為抬為正室的道理,況且她無子,更是不可能,別說是五皇子替她出頭,便是誰也不行。”
本是家務事,阮熙也不想讓人家聽了笑話,只是聽睿王這麼說,心裡也安心了一些,靠在睿王懷中久久不語,她知道李恪這些天的心情也不好,是不想打擾他的。
“你何須因一個妾氏讓自己如此難受?”睿王摸著她的秀髮,低語道。
阮熙抿唇,“臣妾不想讓落人口實,留下不好的名聲。”
睿王聽著這話卻是笑了,只說,“你若在意這些,這世上皆是條條道道,總有你躍不過的檻,最後總是會被自己逼到死角,你是為自己活,還是為別人活?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又與你何干?”
阮熙心中惆悵,她自小到大熟讀女戒,三從四德,恪守規矩,只為能活的舒坦些,如今看來,卻是束手束尾,自己的親事被退,她也不能哭嚎一聲,可最後還不是被當成笑話看?她想著別人,可誰又想過她?
“王爺說的有理。”阮熙應聲,抬起頭來,說道,“皇上這些時日突然給幾位皇子封了王,兩位送去了封地,唯獨留下了安王與容王,這何用意?”
這次阮熙第一次談起朝堂之事,睿王抱著她,目光看她,半晌才說,“自古帝王路,都是枯骨血肉鋪就,送走還能活的長久些。”
阮熙不明其中含義,若說留下七皇子容王,是因為他是皇后的兒子,那安王勢必是不能留下的,阮熙便是不信皇上會不知安王手中勢力非同小視。
“那為何不將安王與容王也送走?”
睿王輕點她鼻尖,笑說道,“你以為皇兄真是忌憚什麼?”
這一笑,讓阮熙心中一軟,可也瞬間明白過來,皇上留著他們便是留著他們手中的勢力,為的就是與睿王抗衡!
“皇上何必如此防著王爺?王爺可是他的親兄弟!”阮熙皺眉,這話也只有在夫妻二人的時候,她才敢出口言談。
睿王此時也不忌諱,並不阻止她,卻是長嘆一聲說道,“皇家哪有真兄弟。”
阮熙心中一震,見睿王眼中無悲無喜,想來此話在他心中早已藏了許久,阮熙直覺王爺心裡藏著許多事情,而這其中必有一件,是讓他和皇上都相當忌憚的,阮熙說不上多聰慧,可就是心思細膩,也過於敏感,便想到王爺實則不喜太后,是否也與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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