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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極為火爆,嫉惡如仇,有什麼意見不顧場合就會大聲說出來,什麼人的面子都不給。周氏當年小夫妻之間因宣帝久病而起了些口語齷蹉,原想孃家哥哥會向著自己,結果周懋聽說後竟特意進宮將她大罵了一頓,謂之不顧夫妻之道,嫌棄病夫,乃為不義。周氏本來就有委屈,被哥哥這麼一罵當場翻臉,自此不肯再見孃家人,更把周懋貶去了交州,直到景帝安平五年周父去世,才慢慢有所緩和。
周懋於安平二十二年才重新調回京城,在吏部任郎中,依然的直言敢諫,只比年輕時在語氣措辭上有所收斂,很不得同僚和上司的認同,卻被當時正掛著下卿虛銜勘督吏部的司馬逸瞧在了眼中,在這次整肅官吏時,將他提為戶部尚書。他回來後性子和緩了許多,這也才能忍耐著與周氏說到現在。
周氏聽到現在也已知哥哥所言非差,那點面子問題見哥哥硬是看不明白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假笑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哀家記得哥哥當初罵皇帝也挺狠,怎麼這會倒又向著他了。”
周懋面不改色:“臣一向就事論事。相對於成軒和司馬遙設計毒害先帝,皇上之前的行為雖有過失卻非大惡,此次的均田制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孰輕孰重,臣還是分得清楚的。”
周氏默然,良久,嘆了口氣:“哀家知道了。哥哥你可以下去了。”
建平九月,成軒正式出兵攻打潼關,與之對應的,是柔然大軍再次兵出九原。蘇青陽的定北軍被牽制在北方,平度尚在南方,司馬逸手中就只有尚未補充滿員的定東軍和各州郡的守軍。而雍州、司州、豫州等中原世家的態度,更令司馬逸的情況撲簌迷離。
值此微妙嚴峻之際,司馬逸不顧朝臣反對,親往豫州催辦拖延的軍備,途中遭遇刺客追殺,司馬逸慨然不懼,在隨行禁衛的護持下直抵譙城。
豫州向來都是中原政治文化的重要基地,豫州世家入仕擔任朝中要職的比比皆是,相互間更是姻親關係錯綜複雜,牽連極深。譙城身為豫州治所,境內的陳、劉兩大望族也是中原世家的領頭人物,司馬逸此行,便是要當面給這兩家施加壓力,逼迫他們表明態度。
這陳、劉兩家又以原太史令陳平為尊。陳平原本就與成統走得近,因年號之爭被罷黜後,逆心更重。而劉家兩個在朝為官的子弟,因為與成軒、司馬遙的人有所接觸,在司馬逸的大清除行動中被殺,對司馬逸也自然有所怨恨。這兩家本就是兒女親家,在均田制問題上一拍即合,中原世家對均田制的聯名反對便是由他們挑起,之後則在司馬遙釋出反討檄文後鼓動他人出面擁護,自己卻對司馬逸虛與委蛇,維持著表面的君臣和諧。可惜,司馬逸不要這種表面功夫。
司馬逸到譙城後,陳、劉兩家熱情招待,四處尋找美貌少年,送到司馬逸門下,皆被禁衛以安全名義拒之門外。而司馬逸也不廢話,直奔主題地要兩家表明態度,且這態度必須要有實質的內容。說白了,司馬逸就是來找他們要錢要糧要人的。
陳、劉兩家雖然早有異心,卻也從無立即站到司馬遙一邊的想法。他們家大業大,司馬遙雖然氣勢洶洶,到底能不能成事終未可定,而司馬逸更是個瘋子,誰也不知道他能做到哪種程度。再看到寧州的下場,就更是心存忐忑,不敢立刻就舉起反司馬逸的旗幟。
他們暗地裡錢糧支援司馬遙,明面上用個“拖”字支援司馬逸,兩邊都留著路。誰知司馬逸竟在如此緊張的時候孤身入譙,嚇了他們一跳之餘,還真是讓他們提前下了決心。
五日後,親自去籌措軍備的劉澤丞領著一隊青壯回到譙城,言之鑿鑿為新募到的壯丁,與幾十車糧草軍餉一齊交與司馬逸。司馬逸看著那隊壯丁十分滿意,讓他們跟著自己一同回京。
行至中途,豫州都尉率軍攜糧草轉向潼關,司馬逸則帶壯丁繼續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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