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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拉起他的臉,見他臉色慘白一片,已是全無知覺,奇怪地問道:“你們給他動刑了?”
“報告大人,沒有!”
“那他怎麼這個樣子?”
“小人不知!”
凌雲聰早已忍不住撲了過去,仔細檢視過全身,在李章的風池、神闕、乳中等穴處隱見異光,觸控之下,竟似有金針封於其中,頓時在心裡把姚太青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報告大人,他是被姚太青用了刑!”
“既是如此,弄醒他就是。”
“大人!”
“怎麼?凌將軍識得此人?”
“……不識。”
張瀾臉色一沉:“凌將軍挾私妄動,致令寧王逃脫,此事本官定將上報太子殿下。凌將軍還是儘快把寧王抓捕回來要緊!”
凌雲聰張口欲辯,張瀾已不再理他,他只好憂心忡忡地看了李章一眼,轉身離去。
李章被姚太青逼問九番陣精要時下了針刑,要穴被制疼痛難當,內息頓時受阻。再被姚太青以內力強行注入,全身經絡似被無數蟻蟲齧咬,難受得幾欲發狂。本來姚太青只想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手下留有分寸不令李章昏迷,張瀾一來,綁著李章丟上馬背,一路顛簸,撞得金針在穴位中亂戳,李章就再也熬不住,痛昏了過去。此時,得了張瀾命令的兵士嫌取水麻煩,掏出尖刀就去撬李章的指甲,撬掉第二個時李章冷汗淋漓地醒了過來。他被兵士壓制得動彈不得,茫然搖著頭,凌亂的烏髮早被冷汗溼透,一綹綹胡亂貼在臉上,遮得瘦削的臉頰全然變了模樣。
“你——叫什麼?”
李章的嘴唇微微翕動,卻是無聲。
“給他點水喝。”
兵士解下水囊,對著李章就是一通猛灌,李章嗆咳著喝完,混亂的神智清醒了些,經穴中的異痛也隨著再次清晰,他顫抖著咬緊了牙。
“說吧,寧王還有哪些佈置接應,你又如何與寧王會合。”
李章緩緩搖頭:“小人…無法與寧王會合。”
“無法會合?你們那個什麼陣,少了你還成什麼事?還是——,寧王已有新的接應?!”
張瀾說著上身前傾,有些按捺不住地緊盯著李章。
李章始終低垂的眼眸讓張瀾看不出分毫,緊抿的雙唇更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意向。
張瀾皺緊了眉,冷哼一聲:“這一路,本官聽多了關於那什麼陣的誇大其詞,我若就此廢了你,不知這陣還在不在?”
李章聞言笑了起來,憔悴蒼白的臉上頓時煥發出神採,如雨後霓虹般傲然舒展。他說得很慢,一字一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人竟然不知,這陣本就是寧王侍衛營最基礎的陣法,任誰都是能成陣的。”
“那我就一點點敲斷你的骨頭!”
“大人便是折磨死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寧王的佈置。”
“那就試試!”
張瀾甩袖而起,不再管身後棍棒打上肉體骨骼的悶鈍迴音和李章壓抑不住的痛苦喘息,鬱悶煩躁地找來跟隨在他身邊的邙山弟子,詢問探查結果。那弟子正欲開口,探子忽然回報:“報告大人!發現寧王行蹤!”
“快!追上去!”
“孫將軍已經跟上了!”
“好!傳令下去,以孫將軍為中心,封鎖五里之內的所有路徑!”
第40章 返京
因穆嚴只告知了梁家山和八里坡兩個地點,司馬逸既不敢離開太遠,又擔心穆嚴貿貿然撞進張瀾的包圍,只能沿著大概的方向逡巡。他焦急地取出玉笛連連召喚,夜鴞卻並無新的訊息傳來。
帶路的斥候開始報告周邊越來越接近的官兵行跡,可供司馬逸他們周旋的地方漸漸變得越來越少,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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