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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淋漓地融為一體,時而纏鬥時而退縮,一波接一波地消耗掉司馬逸他們的強硬攻勢,在不知不覺中衝散了他們的陣形,最後聚為一個巨浪,一擊而勝。
司馬逸完全懵了。明明就是那些變換,明明自己也看出了李章的動機,卻偏偏仍是處處被他搶得先機,反置自己於措不及防之地。他陰沉地看看另兩個人,問他們哪個做指揮久些。蔡煜明小心應了,司馬逸便讓他改做指揮。
再開始時,因為蔡煜明對李章的熟悉,雙方戰得難解難分。蔡煜明知道李章最善於尋找攻擊時的破綻,最弱的仍是體力,便不急於進攻,反而緊縮陣形重於防守。李章見狀,也不著急,由得吳子俊和張羽或真或假地攻擊,自己只是戒備地踏住陣眼方位。
司馬逸不知道這是蔡煜明和李章多次交手後的經驗之道,只知道如此守得難看打得被動那是怎麼也不合他自己的意。於是他不管不顧地跨出一步和吳子俊對上了劍,然後就被張羽纏住拖散了陣形,最後就被李章輕而易舉地再次一舉擊殺。
司馬逸這次是真的呆了,被張羽纏住時他已明白自己幹了蠢事,卻仍沒想到只是這麼一點錯就瞬間萬劫不復。他黑著臉看向場內的五個人,蔡煜明和王項已經跪了下去,吳子俊揹著身假裝看不到,張羽猶豫地看著李章,李章卻站得直直的,臉上沒有半分惶恐也沒有一點得意,只是安靜地看著司馬逸。
“王爺心存輕視之心,便不能與陣勢融為一體。師傅說過,這陣法最簡單也最考量人與陣的氣韻融通。三人之間都以陣勢相連,牽一髮而動全身,一人之錯也就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錯誤。不知王爺可有想明白?”
司馬逸絕沒想過比試會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李章教訓。臉上紅紅白白的,一句“放肆”剛到嘴邊,卻被穆嚴的一句“放肆”堵了回去。
穆嚴在一邊看見李章毫不留情的樣子,心裡就嘆了一聲苦,後悔一開始沒有攔住司馬逸。待到李章真就給了司馬逸一個兩連敗,更是頭疼得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他卻不能躲,抹了王爺的面子這麼大件事還得要他這個統領出來收拾。哪知道剛剛靠近,竟聽見李章在教訓王爺,也就由不得他不大發脾氣了。
“放肆!越來越沒規矩了!怎麼跟王爺說話呢?!自己回去等著領罰!”
李章似乎愣了一下,沒有爭辯,略垂了會眼眸又抬眼繼續看著司馬逸。
司馬逸已慢慢平息了情緒,見李章一直看著自己,自是明白他在考量自己學陣法的真意,心裡雖然不舒服也不好繼續放在臉上,便大度地擺了擺手:“是本王輕視了。李侍衛講得不錯,本王……受教了。”
“李章不敢。”李章說著單膝跪了下去,張羽和吳子俊也跟著單膝跪地向司馬逸請罪。
司馬逸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的“請罪”,只能繼續大度地稱讚了一番,滿心不是滋味地打道回府。
穆嚴見司馬逸走了才鬆下口氣,仍是嚴厲地罰了李章二十軍棍,張羽吳子俊求情,李章自己卻一句自辯都沒有,氣得穆嚴連張羽吳子俊也一起罰了。
晚上,聽說李章受罰的司馬逸派人送來上好的膏藥,分送給李章他們三人,並令穆嚴勿再苛責,此事才算真正過去。
之後司馬逸安生了幾天沒再去侍衛營,但當最初的尷尬和不自在減退後,李章那種絕不同於從前的不卑不亢和自信竟讓他心裡又跑起了馬。時近年關,司馬逸一個被貶的王爺既沒什麼官員來酬對覲見,也沒什麼公務繁忙,比任何時候都空閒。於是,停了沒幾天,司馬逸又開始往侍衛營跑,不放過任何機會地接近李章,但總是剋制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作為一個風流王爺,他自然知道對李章這樣的人,必須要有耐心。
李章見司馬逸一直保持著和其他人一樣的距離,再未流露過以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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