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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問:“這麼說,你囚禁他,竟然是為了給我報仇。”
何笑點頭,道:“是。”
秦崢摸摸鼻子:“為什麼?”
何笑抬手,也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笨蛋,難道我對你好,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這話,聽得秦崢忍不住牙酸。
一旁路放,輕輕掃了何笑一眼,於是何笑也忍不住想打個寒戰。
秦崢道:“我能不能去見見這個王月榮?”
何笑忙點頭:“那是自然。”
於是當晚,秦崢便在路放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鳳凰城的大牢中。
牢房中,昔日的王老伯,連同他的兩個兒子,王大郎王二郎,都被囚禁在那裡,身上猶自帶著傷。
聽到牢房門響,王老伯艱難地抬起頭,卻見到了一身白衣的秦崢飄然而至。
王老伯面有尷尬,低下了頭。
秦崢走到王老伯面前,望著這個形容憔悴的老人,良久,終於問道:“記得你說過,你當日和我父親是至交好友的。”
王老伯幾乎無言,良久後,終於低啞疲憊地道:“是。”
秦崢沉默片刻,唇邊掀起一個冷笑:“其實昔日,我父親好像提起過你,也曾說過你是他的好友。”
王老伯聞聽,面上越發愧疚,垂頭不言。
秦崢眉目森寒,問:“為什麼?”
父親逝去,她把這個老人當做自己父親之友,對他並無提防,沒想到卻就是他,將自己矇蔽到了大炎,遭受賊人搶殺,最後被逼入了南蠻軍營之中。
王老伯低頭良久,終於嘆息一聲,啞聲道:“其實當日,我和你父親相交,便是受命於人。”
秦崢聞言,淡問:“也就是說,你所謂的與我父親的交情,從頭至尾都是受鳳凰城長老的命令列事?”
王老伯再次嘆息,道:“是。我本就是鳳凰城中玄衣衛,當年受命與你父親相交,便移居去了十里鋪。後來你父親離開,我卻只能繼續留在十里鋪。”
秦崢眸中有寒意閃過:“你留在十里鋪十幾年,就是為了等我父親回來,再次陷害於他?只可惜你沒等到我父親,卻等到了我,於是便要害我?”
王老伯抬起頭,第一次,迎視著秦崢,眸中卻是無奈,他唇邊勉強泛起一個苦笑,道:“我只是一個玄衣衛,受命於人,身不由己。”
秦崢神情冷然,低哼一聲,不再言語,轉身出了地牢。
出來後,她對路放道:“這樣的人,便是罰他又有何用,不過是別人手中一把刀罷了。”還是一把用廢了的刀。
正說著時,卻有一個人迎面而來,正是單言,面目一如以前,只是眉骨間有一點淡疤。
原來單言知道秦崢平安歸來,心中大喜,便忙要來見她。誰知道此時秦崢一見單言,卻是想起牢獄中的王老伯。
都是鳳凰城中的玄衣衛青衣衛之流,都是受命於人,都是別有目的來到父親或自己身邊。
得了別人的命令,便對你好,與你相交,又得了命令要害你時,便全然不顧半分情意?
再者說了,這相交的情義,還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一時她望著這俊秀青年,眸中神情淡漠,卻仿若不認識一般。
單言見秦崢神情不對,眸中便流露出關切之情,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秦崢聞言,望著單言的神色卻是越發疏離淡漠,她審視他許久,終於開口道:“許久不見了。”
單言聞言一頓,將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終於道:“是,我忙一些事情,一直不曾去看你。”
秦崢點點頭,漠聲道:“好,極好。”
一時說著,回首對身邊的路放道:“我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