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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挫折與難過,抱著枕頭痛哭失聲。
自從墨上塵一個人從臺灣回來,墨懇放心不下他便搬回家裡住,每天通車上下學。但墨懇的憂慮似乎是多餘的,墨上塵沒有藉酒澆愁,沒有飆車玩命,就連公司都去得比以前勤。
沒有人知道墨哥心裡在想什麼。墨懇從自己的早餐前抬頭偷望了墨上塵一眼。他不知道,莫利哥也不知道,更沒有人能斷言墨哥超乎尋常的平靜究竟是好是壞,但誰也不敢稍稍鬆懈,畢竟暴風雨來臨前通常是寧靜的,而大地震來臨時往往也沒有任何預兆。
“阿懇,你要不要買輛車代步?你這年紀的大學生應該都有車了吧。”墨上塵翻看著手中的報紙,忽然提起。
“我想我應該還不需要。”墨懇小心翼翼地回答,深怕一不小心點燃無形的引信。
“你以後如果有需要儘管去買。”墨上塵淡淡說道。
這句話聽來頗有玄機。墨懇皺起眉頭,想找出這句話的問題所在,卻又找不到,他只好愣愣地應了一聲。“嗯。”
“阿懇,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從來不叫我一聲‘哥’?”
他說得輕描淡寫,墨懇卻整個人一怔,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以為……你要我和其他人一……一樣喊你墨哥。”
“喔,我以為是你不想。”
他怎麼可能不想?他想喊他一聲哥幾乎想了一輩子了。墨懇有些膽怯地張嘴輕喊了一聲:“哥。”
墨上塵微微一笑,但笑容卻空洞得駭人。“總算還有一個。”
他的話與笑容讓墨懇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慄掃過心頭。
墨懇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他話中的意思,莫利已經像陣龍捲風捲進廚房,跟著將一疊檔案重重摔向墨上塵的臉。
墨上塵往後一靠,任那疊檔案落在地板上。
“墨上塵,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莫利惡聲惡氣地說,一把卷起袖子擺出幹架的姿勢。
“莫利哥,你冷靜一點。”墨懇拉住氣沖沖的莫利。雖然他不知道莫利哥因為什麼事氣得要和他哥打架,但他很清楚莫利哥絕不是他哥的對手。
“冷靜?!你叫我冷靜?該冷靜的是這個不想活的傢伙!”莫利一把揪住墨上塵的衣煩,“我要你的狗屁INK做什麼?你休想把東西塞給我之後一走了事,我會把那堆垃圾在你墓前燒還給你!”
不想活?!墨懇一凜,彎身撿起地上的檔案。滿手的檔案讓他愈看愈心驚,墨上塵簡直像在交代遺囑!
“我說過我要自殺了嗎?”墨上塵垂眼看他淡然輕問。
“到黑市打拳賽和自殺有什麼不同?”到黑市打拳賽的人通常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人,他們眼中只有勝利,只有拳拳到肉的快感,對手是誰根本無關緊要,生與死也早已置之度外,在黑市拳賽裡,再厲害的選手也撐不過三年。
墨上塵輕聲回答道:“比較痛快。”他早已麻痺到沒有任何感覺,生命的存在與否早已沒有任何意義,生他的人不在乎,他愛的人也不記得,他又何必在意呢?
莫利被他輕忽的態度氣得想痛毆他一頓,卻又下不了手,他痛心卻又無能為力地鬆開揪住墨上塵衣領的手。“你如果要去打黑市拳賽,我就陪你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撿回來的,本來就該還你。”
“我也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墨懇也出聲附和。
“你們這是做什麼?”墨上塵始終平靜的面容終於揚升起怒氣。
“墨哥,大事不好了!”奉命在唐人街保護墨駱婉儀的阿凡一路喳呼著衝進屋裡。
難道他母親出事了?!墨上塵神色一凜,一把揪住氣喘如牛的阿凡質問:“發生了什麼事?”
“墨嫂和墨媽打起來了!”
詩奕和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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