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裡,逃出房間。
羊駝男問恩田前輩:「你的同伴不要緊吧?」
「不要緊。」恩田前輩正襟危坐地回答。
「原來如此,她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嗎?」
「是的。」
「敢問她想起什麼呢?」
恩田前輩這才第一次與羊駝男四目相交。
這時,有一股就連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戰慄,如電流股竄過恩田前輩的背脊。盤腿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眼神十足十地詭異,詭異得足以讓恩田前輩後悔他幹嘛要吹牛「自己認識所有住在京都的怪人」。兩人明明四目相交,但是對方的視線卻穿過恩田前輩的眼眸,窺探著他的內心最深處。
羊駝男還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表情說道:
「像這樣的日子,沒想到還有年輕人會來這種地方。」
「好像是呢!」
「大家都去逛宵山了吧!你瞧,除了我們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泡湯客了。」
「我們接下來才要去。呃……泡溫泉就像是『淨身』的感覺。」
「呵呵呵!真是有心,真令人佩服呢!」
恩田前輩靈機一動,扯出「淨身」這種鬼話,沒想到羊駝男居然就相信了,表情紋風不動地說:「把身體洗乾淨再去宵山是對的,因為宵山是個特別的日子。天與地靠得非常近,必須非常小心地度過這一天才行。我也是來『淨身』的。」
「你接下來也要去逛宵山嗎?」
「不去,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看來今晚將會忙得不可開交呢!」
羊駝男口中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呢?恩田前輩想問卻不敢問,臉上浮現出模稜兩可的笑容,翻閱著自己腦子裡的「怪人名冊」。
羊駝男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
羊駝男依舊注視著恩田前輩,靈活地拿起行動電話。一邊回答「我是」,視線還是直勾勾地釘在恩田前輩身上。「好,好。」男人講電話的柔和語氣彷彿是將小石子一顆一顆地放進池塘裡。
「畢竟今兒個是宵山,要是他已經逃出那棟大樓的話,應該會引起騷動吧!」羊駝男說道。
整個榻榻米的房間裡都充滿了他忽然變得冷峻的怒氣。
「什麼事都要我一個口令,你們才會有一個動作嗎?沒有引起騷動,就表示他應該還沒有出去外面。只要把那棟大樓所有的門都開啟來看看不就好了?只要先跟保全公司打聲招呼,他們也不會有意見。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你這傢伙,別以為用一句『被他跑了』就可以打發我喔!要是你敢兩手空空地回來,我一定會用刨刀嚕你的背。」
恩田前輩被對方的視線牢牢盯住,動彈不得。腦中閃過「刨刀?」的問號。刨刀是什麼玩意兒?印象中好像是木工使用的工具……光是想到這裡,一把冷汗已經順著背脊往下淌。
「我現在要去菊水餐廳聽取偵探的報告。好的,祝你們順利。」
男人結束通話電話。
眼睛依舊連眨也不眨地緊盯著恩田前輩。
「是工作上的事。看樣子暫時還沒辦法休息,誰教我做的是一門因果應報的生意呢?」
紙門拉開,終於止住笑意的桃木小姐走了進來。恩田前輩搶先一步站起來,以顫抖的聲線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攬住桃木小姐的肩膀,讓她轉了一百八十度,用推的把她推出房間。感覺羊駝男似乎低頭致意地說了聲:「辛苦了。」但是當恩田前輩趁紙門關上的同時回頭一看,他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剛才坐的位置。
「要走了嗎?」桃木小姐疑惑地問。「有必要這麼急嗎?瞧你滿頭大汗的!」
「那個男的好可怕!」
兩人站在京都府道旁的巴士站牌,京阪巴士一直不來。有個穿著紅色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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