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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這股痛楚追覓,她才終於尋到了一點端倪。
有關那些來不及察覺的改變。
有關那些不知道源頭的恐懼。
她尋到了自己的心底,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墓碑,埋葬著某個已經找不到屍骸了的小東西。
那個曾經快樂,之後終於在哭泣中消弭的小東西。
那就是她的快樂。
她的天真。
她的任性。
她的曾經。
那個小東西的名字,叫做宋天天。
這個天真的少女已然隨著那些軟弱被埋葬進了她的靈魂深處,徒剩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小墓碑,供她追憶。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卷告一段落了,下章開始進入下一個篇章
每次寫收尾章的時候我會非常痛苦OTL
☆、新生
嘉希十四年,這是後人在談論宗吾時期的歷史時,總是避免不了要提及的一年。
在這一年的一月,太皇太后病逝,嘉希帝親政,政權順利交接。
同年六月,原本聲名不顯的北國嵐王第四子裴竹,於北國三年一度的習武會上擊敗了當時北國太子即皇長子裴恆,正式走入眾人的視野。
同年九月,當時丞相之子付沅杉參加科舉,並一舉奪得狀元郎之殊榮。
這些事情雖然在當時也引起過一陣騷動,但當時沒人能夠想到,這三件事會在哪怕百年之後,依舊對這片大陸上的紛擾局勢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不過百年後的事情,對處於這一年的三人而言,毫無關係。
至少對她而言是毫無關係。
嘉希十四年九月,年僅十四歲的宋天天——不,應該稱呼她為嘉希帝葉添了——正任宮女們為她打理服飾,好去會見她的那些新科進士們。
從十四年前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就已經是嘉希帝葉添了,而宋天天,早已經是個過去。
她揮退宮女,隨意理了理外袍,像一隻黑色的鳳凰般信手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有時候她會覺得,那個身為宋天天的她,其實或許只是一股執念而已。因為不甘心就那樣逝去的一世,所以才要執著地在這新生的一世也維持著那些屬於上輩子的特質。
她震袖抬步,走出寢宮。
——但是還是稱呼她為宋天天吧,她還是想要聽到這個名字,哪怕只是為了一個有關過去的緬懷。
參與殿試的貢士們早就在大殿候著,還有諸多考官臣子立於一旁。
宋天天剛一跨進大殿門口,就覺得一陣朝氣撲面而來,一排二十名年輕氣盛志更高的小夥子小姑娘們一個個跪伏在地,但都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一句“免禮平身”過後,那一雙雙充滿廣博志氣的眼睛,那一道道閃動著希翼的光輝的視線,閃得宋天天眼都暈了。
宋天天稍微定了定神,才開始一個一個慢慢審視著這些新鮮粉嫩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國家棟梁之才。
新科狀元付沅杉,新科榜眼李志,新科探花袁蘭,其餘新科進士共十七名。
付沅杉自不用說,他那一手文章拿出來,當即就折服了絕大部分考官。當然也有人不服,吏部尚書就以“此子思想太危險”而由堅決反對讓付沅杉拔得頭籌,最後還是宋天天一拍板才定了下來。
宋天天可完全沒覺得他那思想有什麼“危險”可言,她也看過他的那篇文章,無非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一套,想當年她中學時就早背膩了。
而探花袁蘭,很讓宋天天意外,居然是個小姑娘。要知道宗吾國雖然出了兩任女帝,但那是因為皇室血脈凋零再加上當年梁婉權傾朝野手段狠厲,在大體上女性依舊是處於弱勢的。二十名新科進士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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