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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歹,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醫藥費。那就是個無底洞,非把你們刮乾淨了不可。”
文月忿忿不平得直想破口大罵,但在警察面前又不敢放肆,只能憋著怒氣說:“是她先來招惹我們的,我們那個時候還在做面,她就罵著跑過來了,這也是我們的錯了?”
“不管是誰先招惹誰,只要這個老太太一裝病,你們就理虧了。”警察最後寥寥草草在筆記本上劃了幾筆,然後啪嗒一聲本子一合,站起身同情地拍了拍李德義的肩膀,“錢都帶來了吧?賠點錢就算了,以後見到這些老年人儘量繞道,有些人就是吸血鬼,專門來吸你血的,這些案子我們可沒少接。”
說完警察就瀟灑地走了。
文月捂著臉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倒黴的事兒誰沒有?忍忍就過了,可這既糟了冤枉又賠了錢的糟心事,就像一根針紮在她心頭,疼得她氣都沒法喘。這一賠把他們一週擺攤掙的錢全賠出去了,眼睜睜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到討厭的人兜裡,那真是件不好受的事情。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李安寧的自我安慰能力可比李德義夫婦強多了,遇到這事兒也只能自認倒黴,他對文月說:“算了,伯孃,錢沒了還可以再掙,花點錢就當是買了個教訓。”
文月苦著臉,眼睛有些紅潤:“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她仗著年紀大就可以隨便欺負人!”
李德義點了根菸坐在椅子上默默吸著煙,聞言把抽完的菸頭摁熄在垃圾桶上,不耐道:“好了,別再說了,賠就賠,警察都說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警察局大廳裡,李老夫婦滿面紅光地坐在那裡等錢,見李德義文月和李安寧出來後,他們的目光鎖定在拿錢過來的李安寧身上,興奮開口說:“錢呢?你們賠我們的錢呢?”
文月打心眼裡對這兩個倚老賣老鑽到錢眼子裡的人感到噁心,沉著臉說:“錢錢錢,你們除了錢還能看到什麼?”
“誒,我們怎麼就不能看到錢了?那本來就是你們該賠的的。”李老太說著又要撒潑,“哎喲,我一個老婆子被你們欺負得那麼慘,還有沒有世道了?中國傳統的尊老愛幼都被某些人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德義臉一黑:“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像李德義夫婦這樣老實巴交人家出來的人,當個老師也是溫溫柔柔從不向學生髮脾氣,能使點脾氣出來已經是不錯了,怎麼可能像李老夫婦這樣耍橫?看著李老夫婦又哭又要上吊的,他們除了給錢還能做啥?
就在李德義從衣服裡層掏出剛才從附近銀行取出來、捂得熱熱乎乎的一疊錢準備給李老太的時候,李安寧忽然攔住了李德義的手:“大伯,你先等一下。”
“怎麼了安寧?”李德義嗓子澀澀的,手裡那筆錢對他們來說數量不少,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像是壓在李德義心頭一樣沉重。
李安寧問:“警察是因為什麼才讓我們賠錢給他們?精神損失費?”
正歡天喜地要接錢的宋老太一聽,還以為這一家子又要反悔了,連忙扯著嗓子說:“怎麼?你們撞倒了我老太婆還想賴賬了不是?警察說了,醫藥費一分錢都不能少!”
文月恨恨得直咬牙說:“你明明沒有受傷,簡直是欺負人!”
“受沒受傷不是你們說了算。”李老頭跟腔說,掉光了頭髮的頭頂上為數不多的幾根毛髮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晃來晃去,噴出來的口水都差點飆到李德義臉上去了,他氣焰囂張說,“趕緊拿錢來,那可都是你們賠給我老婆子的醫藥費!”
李安寧出奇的安靜,隨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醫藥費是嗎……那先請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然後李安寧讓文月和李老夫婦一起在那裡等著,自己則和李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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