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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謝太太恩典”
宛若不禁愧疚起來,王氏瞧她的小臉色,不禁暗歎,她這丫頭,如今要說伶俐也足夠伶俐了,聰明勁兒也不差,雖說懂事了,可就是心腸變得有些軟。
底下這些人哪都是本分好的,趕上那欺軟怕硬的丫頭婆子,還不給拿捏住了,在家時還好說,橫豎有她這個當孃的前面擋著,趕明兒大了,出了門子,如何掌家理事。
王氏心裡琢磨著須得尋個恰當機會點撥與她,卻把目光轉向面前的少年,劉明誠,冰蘭的兒子。
春日朗朗下,俊美挺拔,站在那裡如松如竹,渾身都透出骨子文雅別緻的書卷氣,莫怪周映雪瞄上他,的確不可多得。
劉夫人道:
“明哥兒,這是娘和你提過多次的玉姨”
劉明誠倒身便要下拜,王氏忙伸手扶起他,仔細端詳半響道:
“我瞧著這臉龐氣韻,倒更像他父親多些”
“可不是嗎,要我說,還是丫頭好,丫頭是孃親的小棉襖,這小子總歸要遠些,如今大了,進了府學,更是輕易見不著面,這次原是他父親說死讀書也沒用,倒不如出來走走,紮在書本里,回頭都成了書呆子,這才跟著出來散散心”
宛若道: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是也”
搖頭晃腦的學著教他們讀書的方子鴻,惟妙惟肖,承安不禁哧一聲笑了出來,宛若悄悄白了他一眼,卻瞥見宛如雙頰緋紅,眼含桃花的小模樣,不禁失笑,十歲大的孩子,都知道情事了嗎。
話說自己十歲的時候幹什麼呢,彷彿騎著小腳踏車和衚衕裡的一幫小子呼嘯飛馳呢,這時候想起來,彷彿是上一輩子的事了。
周映雪瞧見劉明誠更是心裡定了主意,生怕錯過了這挺好機會,便上前道:
“即是劉大人的公子來了,不若一併請到府裡頭,說話也更便利些”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打量別人瞧不出她那點心思,急巴巴的抖摟出來。王氏目光略掃了周映雪身邊的宛如,就自己這個嫡母在前面戳著,周映雪想給自己女兒尋個好人家,也要問她應不應。從哪兒說,庶女的婚姻大事沒有嫡母點頭,也成不了事。
有時候,王氏覺得周映雪其實並不算精明,做出來的那些事,都淺薄非常,就是會撒嬌耍痴哄男人,即便這樣,蘇澈如今也不如過去熱乎了,一月中去另兩個姨娘房裡次數漸多了起來,非要替周映雪出頭爭個二房,估摸是看在她生了承安的份上。
冰蘭說的對,這男人哪有真正的痴心人,不過都是朝秦暮楚喜新厭舊的罷了,蘇澈怎會例外。
蘇澈是蘇家大房的嫡長子,上面有祖父祖母寵著,便有些脾性,而她從小也是錦繡窩裡,爹孃兄姐呵護著長大的,哪會拉□段俯就於他,夫妻性子相左,到一處和睦了才奇怪。
原先王氏總想著,不理會這些,已是如此境況,便熬過去罷了,後來有了宛若才想明白,不是她忍就忍過去的,她退一步,周映雪就進一步,周映雪就是把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即便她不得蘇澈的寵,只要佔著蘇夫人的位置,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冰蘭倒是提醒了她,何時她的性子變的如此溫吞可欺了,舊時在家的殺伐果斷哪兒去了,論手段,她怎麼會輸給周映雪。
周映雪被王氏的目光掃過,禁不住微微發冷,不知道怎的,就覺得從心裡開始一股子一股子的冒寒氣。
周映雪也不是蠢貨,自然知道這些年,堪堪和王氏鬥了個平手,一則是表哥偏著她,另一則,王氏根本沒把她當回事,什麼事兒,若是自己逼得緊了,她拿出手段一發落,自己也只能落在下風,畢竟有王家在她身後頭撐著,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可越這樣,周映雪心裡就越氣,她如今最大的心願,已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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