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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哼道:“那她怎麼就沒看出我是女扮男裝的呢!”
桑瓊道:“咱們總是謹慎一些的好,麥氏兄妹帶領日月武士在淮陽現身,目的很可能也是為了那幅武庫藏珍圖,萬梅山莊高人必然不少,咱們遇事務須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如因一時意氣,破壞了原定計劃,功虧一簣,那就不值得了。”
三人重新整轡前行,一路上,各自默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多開口。又行了十餘里,已深人山區,道路越來越狹窄,險峻處僅能一人二騎貼山而過,桑瓊注意地面,仍然蹄印紛亂,顯見近日內出人山區的人,為數必定不少,換句話說,武庫藏珍圖業已引來了眾多江湖高手,巧取豪奪之下。鹿死誰手?殊難預料。
桑瓊本來無意爭奪藏珍圖,一則幫中眾意所趨;二則被伍一凡那段故事激發了義憤之心;三則他自從跟秀珠無意中相逢街頭,得悉自己之能從太湖西洞庭山危境中脫身,全因金刀楊承思等三十六位義士的捨命捐軀搶救,痛定思痛,態度已大大改變了。
他能夠看破人間富貴榮華,也能拋棄世上聲名稱譽,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不能卸脫三十六條命加於肩上的道義責任,這責任使他無法再消極頹墮,甚至使他無法安心地死去。道義如山壓,恩仇似刀逼。為了報雪血仇,為了酬答知己,他必須咬緊牙關,堅強地活下去,因而當他正對自己一時激動,點破了十餘年苦練成功的內家真氣,感到無限悔恨的時候,“武庫藏珍秘圖”,恰好給了他一線希望的光輝。
每想到這些,他的心情就會沉重起來…,··策馬穿過一片亂林,地勢陡降,山道婉蜒向下,直達一處谷口,道旁千丈峭壁上,刻著龍飛鳳舞八個大字:“淮陽總壇萬梅山莊。”
三人勒住坐騎,舉目打量,只見兩峰夾峙下,展現出一條純由人工開鑿而成的穀道,道中設定著拒馬棚欄,壁下建有兩棟石屋,屋前是一座鐘塔,六名黑衣大漢,腰懸長劍,正目光灼灼對他們注視著。
桑瓊向舒鳳平遞個眼色,吩咐道:“遞帖!”
舒鳳平催馬上前,從懷中取出一份大紅名帖,朗聲道:“九靈幫幫主親臨拜山,請朋友接引。””
那六名黑衣大漢聞言都吃了一驚。互相交換了一瞥驚詫的眼神,其中一個臂上纏著黃巾的魁梧大漢疾步迎了過來,拱手問道:“敢問哪一位是九靈幫幫主?大駕蒞止,欲見何人?”
舒鳳平哼了一聲,道:“朋友哪來許多囉噎,本幫幫主親自投帖拜山,除了貴派掌門人六指臾外,誰還有資格接待?”
那魁梧大漢連忙陪笑道:“是!是!小的一時糊塗,倒教朋友見笑了。”
笑容一斂,側遲半步,抱拳肅容道:“淮陽派巡守堂黃巾統領黃彪,恭候尊帖,以便呈報。”其餘五名大漢,立即垂手躬身,遙向谷口靜立而待。
舒鳳平沉聲道:“小心接住了!”掌上貫注內家真力,虛空一送,那大紅名帖脫手冉冉向黃彪飄去。
黃彪雙手一撤,當胸劃了半個弧形,左手拇指高高豎起,起落三次,表示“朝天三炷香”,這是迎接幫派掌門人的禮節,然後兩手虛託,一腿半屈,接取那份大紅名帖。
誰知名帖一落手心,突然覺得帖上似乎附有千鈞力道,就像是一座小山,直壓下來。
黃彪慌忙提一口真氣,力貫雙掌,咬牙向上一託,頓時間哼一聲,雙腿同時落地面,膝頭入土足有四寸多深。
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怒目望了舒鳳平一眼,冷笑道:“黃彪不過是淮陽派中無名小卒,敢問朋友如何稱呼?”
舒鳳平冷冷答道:“在下舒鳳平,也算不得九靈幫出類拔萃的人物。”
黃彪哼了一聲,道:“舒朋友,咱們以後倒要多多親近。”一昂頭,厲聲喝道:“鳴鐘飛報總壇!”
另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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