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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情非得已的事,可惜夫人太烈性了些。”
藍衣少年哽咽道:“這不能怪她烈性,只怪我一意追求虛名,疏忽了一個女孩子最起碼的願望,她們未必期盼丈夫名揚四海,卻願夫妻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可憐她仰藥自盡時,已有三個多月身孕…、一屍二命,這就是我爭強好勝的報償……”
他越說越激動,一按劍柄卡簧,龍吟一聲,抽出了長劍,屈指輕彈劍身,眼中熱淚已紛紛而落,瞑目仰天長嘆,哺前又道:“青鋒濺血,殘殺無休。假如沒有這一身出類拔革的武功,又何至落到這般悽慘境地,噩夢雖覺,悔恨已遲,現在,虛名在哪兒?勳業又在哪兒?”
語聲甫落,一抖手臂,寒光疾閃,手中長劍忽然電掣般脫手向窗外擲了出去,筆直射中三丈外一塊大石,劍身竟然沒人石中大半。
藍衣少年帶淚狂笑道:“這就是臥龍莊名震天下的‘駁劍神功’,這就是名!哈!哈!
哈……”
老和尚臉色頓變,拂袖長身而起,左腕疾探,一把向藍衣少松挽了個雲發,襯托得清麗絕俗,風姿嫣然,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住左右閃動,蓮步款款,直向大殿行來。
迎面阻路僧人雖眾,那白衣女郎卻視若無睹,似乎毫不在意,步履移動間,仍然那麼婷婷有致,婀娜從容,近百名僧人,被她威儀所懾,竟不知不覺連連退後。
轉瞬退到殿前石階下,群僧忍不住同聲吆喝道:“女擅越再不止步,休怪貧僧等要無禮了!”
白衣女郎螓首一揚,眼中閃射出一抹冷峻的笑意:“就憑你們,未必便攔得住我!”口裡說著,腳下仍然未停。
群僧一聲怒叱,迎面十餘柄戒刀嗆嘟出鞘,刀光耀眼,疾向女郎捲去。
那白衣女郎鼻中輕輕冷哼了一聲,披風一展,兩隻纖纖素手已閃電般探出,只見她玉腕柔若無骨,指挽蘭花,伸縮之間,連彈數次,迎面十餘名僧人竟如被電掣,噹噹噹,戒刀一齊脫手墮地,各自捧著手腕,踉蹌疾退。
群僧驚叱聲中,白衣女郎雙掌遽收,怡然抖一抖披風,人已穿過重圍,到了殿階之上。
老和尚冷眼瞥見那白衣女郎披風展動之際,裡面緊身衣胸襟上,赫然繡著一隻展翅翱翔的五色彩燕,心頭一震,慌忙閃身而出,合十笑道:“阿彌陀佛,女檀越好精純的‘彈指飛星’手法,想必是來自燕京天壽宮吧?”
那白衣女郎聞聲側目,彷彿微感一怔,明眸連閃,反問道:“大師父法號是——”
老和尚躬身道:“老衲凌鏡,禿為本寺住持,六年之前,曾與天壽宮宮主歐陽施主有過一面之緣。”
白衣女郎“哦”了一聲,眸子裡神色才略見緩和,嫣然道:“你認識我爹?”
老和尚合掌深深一禮,道:“仰慕已久了。”
白衣女郎黛眉輕揚,介面道:“那再好不過,我有一件事,正要問問大師父……聽說金陵臥龍莊桑瓊公子,現在在寺中?”
老和尚精目一亮,點點頭道:“不錯……”
那白衣女郎搶著道:“聽說他要削髮出家?”
老和尚又點了點頭道:“不錯……”
白衣女郎又截口急問:“大師父答應他了嗎?”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凌鏡大師幾乎來不及回答,這時才能從容淡淡一笑道:“佛門雖然廣大,卻不是輕易進得來的,桑公子一代奇俠,來此三日,皈依意志頗堅,但老袖卻還沒有答應為他剃渡……”
那白衣女郎聽了這話,如釋重負,長長吁了一口氣,眉宇間頓時湧現出一抹笑容,說道:“這麼說,我來得還不算晚,他現在什麼地方?大師父快帶我去見見他。”說著,舉步便待向殿中走入。
“且慢!”
凌鏡大師倒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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