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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只循規蹈矩的姜清元哪見過這陣仗,當場眼睛瞪大——被嚇的。
一片慌亂中姜清元看向了金十八。畢竟在他看來這個保鏢身上還是有種沉穩和可靠在身上的。
當時風聲混亂,金十八就只說了兩個字。
金十八:「我操。」
然後他就爆了句粗口。
頭盔中的姜清元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而借著這個獻祭隊友的空檔,他已經被金十八帶著在這條路上第二次掉頭。
該說不說還得是姜清元這個坐車的觀察力細緻,捕捉到了剛才草叢裡的異常。
正義的鐵騎巧妙利用路中那半人高的茂盛草叢遮擋住那輛車,而他的人則是站在了一棵樹後面,正正好好的視線盲區。
「怎麼辦?」
金十八看了後視鏡一眼,鏡子裡倒映出身後的場面,還有這位少爺看似依然冷靜卻明顯緊張的坐姿。
「慌什麼。」姜清元聽見他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姜清元難以置信地看他一眼。這大哥剛才自己沒慌嗎?
給人一種就算進火葬場火化完了男人這張嘴還是硬的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那時卻只聞見了空氣裡一陣新鮮潮濕的土腥氣。正是一場大驟雨來臨的危險前兆。
他頭盔往上抬,護目鏡上清楚倒映出墨雲滾滾的天空。
姜清元心想不是吧。
下一秒,一滴雨點砸落在了護目鏡上。
這場雨到底還是來了。就在他們毫無停車選項的時候。
二十分鐘後。
臨時找了一塊能勉強躲雨的布簷。空氣濕冷,兩人身上的外套褲子都被淋濕了,一起站在簷下躲外面這場突來的驟雨。
本就不大,還要騰出一塊給那臺比普通機車大了一圈的傢伙。
這一天的姜清元過的,可太離經叛道了。
以至於他現在耳邊還停留著在車上時的那種呼嘯風聲。
不帶頭盔開機車然後躲交警,最後還在路上渾身被雨淋得濕透。
差點以為他要站在路邊舉牌子了。
——很荒謬。發生的這一切姜少爺只能想到這個形容詞。
他慢吞吞地把變得濕重的外套從一隻手臂上拖拽下來,對於自己身處其中的整件事,整個人有種不真實感。
像是坐了一回激烈的過山車,高水平的腎上腺素讓他這一刻還踩不到實地。
直到一陣寒風颳過,他打了個冷戰。
姜清元手上就拎著自己那件濕重的外套,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雖然姜清元覺得自己今天完全就是當了一回亡命之徒,但金十八不一樣,他覺得今天純純就是太倒黴了,媽的。
他一手裡拎著外套,一手翻著外套口袋尋找煙盒。
姜清元戴了頭盔還好。頭髮基本沒濕。
倒是金十八,頭髮全被淋濕了,像當場洗了個頭。他大手往後一撥,幾縷濕透的碎發掉落在額前,落在略顯不耐的眉眼線條間。
「憋看了。」金十八對著雨幕說話,他側臉冷峻,說話時嘴裡咬的菸頭跟著動。
就在他的身側,姜清元還轉著頭盯住金十八的臉看。
「真鬧挺。」金十八皺眉說。他挺心煩地看著外面的雨。
不戴頭盔,罰款200。
今天這事要說出去他少說得讓賀超龍笑一年。
話又說回來誰家交警是兩頭堵人的啊?要不是中間還有第三個路口,他們今天也逃不掉。
還好帶了煙。
金十八是那種只穿單衣也能看出精健身材的型別。他將袖子擼到手肘往上,大喇喇地露出來健壯手臂上的佛珠和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