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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霍霍了吧。
就算是法制社會,有錢有權而親爹要從鄉下養母手中要回女兒的撫養權也是輕而易舉,什麼巧舌如簧的好律師估計也掰不過的。更別說這還是沒人權的古代,穗兒這事情還真的難辦了,只期望商洛是真的單純為孩子而來。
越想越沒胃口,馮初晴乾脆出了灶房一步一步慢慢挪到了竹樓走廊上,伸手撫上黃燦燦的牡丹花,指尖再熟悉不過的觸感讓心情慢慢沉澱。
今天的竹樓顯然生意不錯,這邊才吵吵鬧鬧送走五六個大男人,竹林小路那邊竟然又有人來。等馮初晴看到人影的時候已經到了院門口。
“袁木匠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都不在家裡多留兩天的。”馮初晴看到明明看到袁漠幾個大步就到了院門口的,怎麼好像停下來沒進門,不由就出聲問了句。
袁漠每次回家都覺得是一場折磨。端午這次也不例外,婚事被他推過去之後袁九方又說起日後袁旭沒了景山上的活兒要怎辦怎辦,惦記著馮初晴的身子。袁漠全都聽得心不在焉。最後還是袁月想起來要給他“縫衣裳”才脫身出來。
袁月自然不是真的要是幫他縫衣裳,他也沒那麼多破衣裳要給袁月補。兄妹倆心知肚明來到了旁邊,袁漠將事先留在腰帶裡的五錢銀子拿了出來,並把女子每月葵水來會有什麼不適、又該怎麼緩解全都問了個透徹,一點都不嫌麻煩。
而袁月想要銀子,不察她大哥這是在套話,雖然不耐煩。卻還是一五一十將來葵水的痛苦和禁忌都給添油加醋說了一遍,為了表示自己把錢都用上了。還拿了一張藥方給他看。末了還嘟著嘴傲嬌埋怨了句:“誰稀罕你的關心。”
“這藥方我幫你收著,六月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幾包。”袁漠手一合,就把袁月的藥方給收了,氣得袁月直跺腳。還以為袁漠這是不相信她要去找醫館驗看驗看呢,心裡頭不斷怨念老實人怎麼學精明瞭。
不過,她一點都不怕袁漠去查證,那張藥方再真實不過了,還是景山鎮上大醫館大夫給開的呢。
殊不知袁漠根本就沒想到查證這一點,拿到方子在家裡轉一圈發現沒什麼事情要做,打了招呼就抬腿閃人。去醫館撿了藥,又依著醫館大夫的建議買了些紅棗、紅豆、紅糖、阿膠等補血的東西,立刻馬不停蹄甩開膀子一路疾走。對!就是用走的,從景山到止馬壩別人牛車都要走一個半時辰三個小時的,他靠著兩條腿硬是也只用了三個小時。未時出發,酉時末順利到了止馬壩。
只是站在馮初晴家院子外擦去臉上如雨的汗水,他才後知後覺這樣出現在她面前未免有些唐突失禮,渾身的汗臭味道進去還是不進呢?
馮初晴才不知道他心裡的那些個小九九呢,只是覺得這實誠人真的太敬業了,早上才給他說了活兒他就連一天都不耽擱。大好的節慶日子還要趕回來做事情。這樣的工匠到哪找去!所以叫了一聲後就已經起身下了竹樓,待袁漠期期艾艾進得門來她都站在灶房門口了。“你趕著來止馬壩想必還沒吃晚飯吧,我把菜給你熱熱,將就著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袁漠覺得才一天的時間,馮初晴臉色就蒼白了好多,當真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嗎?憐惜心頓時大起,長腿邁開幾個大步就來到了她面前,“我自己來就行,你去歇著。”手裡提著的一大包東西想了想還是沒敢就這麼直接送出去,袁漠側著身子從馮初晴身邊進了灶間,鼻端清清爽爽的味道中夾雜了一絲幾不可聞的血腥氣,他不由屏住呼吸,像是這樣,馮初晴就聞不到他身上的臭汗味兒了似的。
馮初晴自己都沒發現,她和袁漠在一起時是最輕鬆的,見袁漠樣子,她不由就是一笑,“是你該歇著才對,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全都在牛車上過了,很無聊吧,我來熱菜就好,別待會兒吃一嘴的汗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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