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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忙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嗯,奴婢滿飲此杯,以謝公子。”
疏桐正舉杯欲飲,王墨便傾身過來抬手攔道:“桐兒且慢,既是‘合巹酒’,自然是要交杯而飲。”
疏桐霎時木然。
“你我身份有別,我不能三媒六證的娶你進門,這杯酒,便是我與你鴛鴦交頸一生廝守的心願。”王墨的手臂交纏而過,將他的酒杯遞至了疏桐唇邊。
“公子,這‘合巹酒’乃是你和未來夫人才能喝的,奴婢不敢亂了規矩……”
“此刻房中只有你和我,亂了又怎樣?”王墨將酒杯抵在了疏桐的唇沿。
“公子,……”疏桐慌忙中抬手抓住王墨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傾倒酒杯。
“怎麼?桐兒是怕我在酒裡下了毒?”王墨挑眉問道。
疏桐心下一驚,忙忙搖頭。
王墨卻將疏桐端酒杯的手拉近唇邊,就著她的手將杯中的酒液一口飲盡,隨即笑道:“我都喝了,你還怕中毒麼?”
疏桐一時語結:“我……”
“桐兒莫不是想讓我替你喝了?”王墨又問。
疏桐忙忙點頭。王墨含笑搖頭,隨即便纏著疏桐的手臂,將酒杯移近自己唇邊,傾杯飲盡。
看著王墨飲下滿杯酒液,疏桐喉頭一動,不覺嚥了口唾沫。卻還未來得及放鬆緊繃的神經,王墨便將她攬入懷中,一手捏住她的下頜,微微抬高,隨即俯首吻下,唇瓣交接間,那酒液被盡數渡入了她的口中。
這番動作在疏桐的目瞪口呆中,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待她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那帶著辣味的酒液已經滑入胃腸。
第十六章 自圓其說
更新時間2014…1…23 20:34:25 字數:2156
“這忘憂散的滋味如何?”
王墨放開疏桐,臉上一貫掛著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呈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冷寂之色。
疏桐頓時臉色慘白,驚慌失措道:“公子,你……你怎麼知道?”
王墨冷道:“我怎麼知道?這忘憂散本就是我師父研製的方劑,我替他配藥數百次,想不記得這味道都難。”
疏桐如遇當頭棒喝。她竟忘了他這六年是住在素有“名醫之鄉”稱謂的王寺村!王寺村自幾十年前出了名醫王叔和後,村裡的人無不是以種植藥材學習醫術為生。王墨在那村子裡一住六年,就算不懂醫術也該聞慣了藥味,且不說他還是隱世名醫王世安的關門弟子!
幾年前,三公子王翰曾受命去王寺村探望王墨,歸來後說王墨拜了王世安為師,王愷十分高興。疏桐之前一直為自己設計陷害王墨心感不安,聽見這一訊息後才略略放心。只是時間長了,她漸漸便忘記了此事。
此時,疏桐憾恨不已,若自己早些記起此事,又怎會想出這班門弄斧的拙劣計謀?!
“我若是不揭穿,你是不是每日都要替我兌上一劑忘憂散?!”
聽聞王墨的質問,疏桐一抬眼便被他森寒冷冽的表情懾住。難怪他常常唇角噙笑,原來不笑的時候,這張臉竟比結冰的洛河還冷酷幾分。事到如今,她只剩“博取同情”這最後一招了。
疏桐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知錯,求公子念在奴婢身不由己的份上,饒奴婢一命。”
“何謂身不由己?”
“給公子下藥,是夫人的意思。”
“母親她為何要讓你給我下藥?”
疏桐垂首道:“夫人與三夫人素有結怨,而公子外貌又肖似三夫人,她一見著公子您就會想起早年爭寵的諸多往事。公子此番突然返家,又備受老爺重視,她更是將公子視若眼中釘掌中刺。昨夜的晚宴上,她故意讓奴婢不設公子座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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