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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淚笑,替他蓋好被子才道:“休息吧,我今晚不走了。”
他眼底分明是有欣喜,卻硬是要問:“為什麼?”
她咬著牙:“我樂意!”
“嗯。”他聞聲一笑,又道,“端了點心來,原不是給我吃的嗎?”
禾晏轉身給他取了來,他胃口並不好,只勉強吃了兩塊,卻硬是說這點心不合口味,要明兒給換成芝麻餡兒的。
禾晏的喉頭難受得厲害,怕自己就這樣哭了,便附身抱住他消瘦身軀,道:“我給晉王送了份黑色的大禮,我就是討厭他,我恨他!”
“禾晏。”他單手抱住她顫抖身子,低頭親吻她的額角,低笑著道,“你是聰明人,別說傻話。”
她仍然憤恨:“我說的不是傻話!”
他的眼底有寵溺,更有憐惜:“傻丫頭,你怎還不明白,民不與官鬥,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在天家,沒有什麼對與錯,只有利益。”
禾晏猛地推住他抬起頭來,見他再次動了唇,她乾脆咬住他的薄唇,憤恨裡帶有愛慕,深情中又藏匿悲涼。
她就是不想他再說,不要他再說!
猶記得入宮後慈寧宮外初見,他便像個教書先生般對她說教,那時的她是極為厭惡他的,可今日,卻只有心疼!
“禾晏。”他的氣息有些短,臉色更是蒼白。
她含住他的唇瓣不肯松,眼淚交織,在舌尖嚐出擔憂的味道。
他嘆了口氣雙手環住她:“就這樣別走了,讓我一直抱著你。”
她哽咽地哭出聲來,她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希望他能永遠這樣抱著她。
…………
自定王一案沉澱以來,丞相告病不朝已有三月有餘。
張太醫仍然每日都來請脈。
最近半月,顧辭已鮮少下床,卻在這一日,又特意命人在院中擺放了軟榻,他換了一身納白長衫閒臥在院中。
阿瓷搖晃著尾巴上前圍繞在他周圍轉圈,他笑一笑,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阿瓷便乖乖躺在他的腳邊。
院中百花已綻,陽光正好,映照著顧辭的臉龐難得有了一絲紅潤。
禾晏呆呆站在他身側看了許久,這才瞧見他側臉看過來。
阿瓷已朝禾晏跑去,她勉強一笑,朝顧辭走去。
他握住她的手,頷首望向天際,輕聲道:“好久沒有這樣在院中坐一坐,從前竟沒覺得這裡這樣美。”
禾晏忍住心頭難受,在他身邊半跪下,低笑道:“那以後我每日陪你出來坐坐。”
阿瓷“汪汪”叫喚兩聲。
他低頭望去,忽而笑道:“記得當初命謝琅找它來就是想治一治你,如今看來,我到底是爭不過它。”
禾晏心口一顫,忙握緊了他的手道:“別胡說!大不了我讓你做大,阿瓷做小!”
他嗤的笑出來,睨視著她,嗔怒道:“我不願,因為我也很自私,所以我不願同別人分享你。”
她咬牙道:“你不願也不行!因為我要定你了!”她的眼底閃著光,就這樣呆呆地望著他。
他略笑:“那你將阿瓷先休了。”
“你自己種下的惡果,你休想!”她臉上有笑,眼底卻忍不住湧出淚水。
他抬手替她拭去,一手撐住了軟榻,道:“禾晏,扶我起來。”
她應了,小心扶住他起身。
一陣暖風拂過,花香四溢,日光柔和正好。
二人緩步上前,幾朵花搖曳不止,他的廣袖拂過,沾上些許淡黃花粉,一隻蝴蝶飛來,圍著他的衣袖不願離去。
他忽而又開了口:“你說我穿納白衣衫不好看,可偏偏今日又穿了。”
她的話若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