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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晏驀然怔住:“表叔……”
他負手睨視著她,話語更是冷漠:“朕是君他是臣,朕要他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朕做事,輪不上誰來訓斥。”
他的臉色冷白,看得禾晏心生恐懼。
記憶中溫潤如玉的男子總是對她溫柔有加,她卻忘了他還是這大梁的皇上,天子威嚴怎容人侵犯?
禾晏的鼻子一酸,朝他跪下道:“求皇上賜解藥!”
皇上……
他的眸華一黯,記不得她已多久沒喊過他“皇上”了,即便有時候有人在她也會忘了身份喚他“表叔”,更遑論此刻無人處。
負於身後的手指有些顫抖,他低首睨視她道:“你是他何人,憑什麼替他來求朕?”
何人……禾晏呆呆一想,她算他的什麼人,頂多只是個丫環。
她動一動唇,突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容祁落下一聲冷笑,抬步朝外頭走去。
珠簾劇烈碰撞的聲響在耳畔縈繞不去,仿若她若他的控訴,聲聲不絕。
每走一步,心口的痛便加一分。
這一條路是自己選的,縱然他手握生殺大權,卻依然猜不到結局。
周富見容祁出來,忙迎上來:“皇上這便去御書房了?”
他下了幾步臺階,卻是道:“朕要出宮去。”
周富依然道:“出宮?可丞相大人……”
“出宮!”他眸華一凜,冷笑道,“世人看朕不都是看一個昏君嗎,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是是……”周富忙低著頭,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
禾晏失魂落魄從乾承宮出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人的命也是皇上的,她怎會不明白?
可她就是替顧辭覺得委屈,替他不甘心!
她是不愛哭的人,今日的眼淚卻總要掉出來。
“禾晏!”容禮遠遠看見她加快了步子上前來,“怎麼了,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你幹什麼?”
他見她好端端站在面前,便笑道:“不幹什麼,我問你幹什麼呢?好多天不見你入宮來了。”
“我忙。”
“你忙什麼?”
她瞪他:“我忙著養病,你也不來看我!”
容禮一噎,他被太皇太后罰了,又被禁足不得出宮,他怎麼去看她?
禾晏見他的樣子,擺擺手道:“算了,不和你計較,我得走了。”
他跟上去:“這麼快就走?見著皇上了嗎?”
這句話禾晏不知道怎麼回答,低頭走了幾步,感覺容禮的步子慢了,她抬眸時瞧見前頭沈琉璃和湘湘正在池邊餵魚。
她躲避沈琉璃不是一天兩天了,此刻卻不想再躲,而是大步上前朝她們走去。
“禾晏!”容禮叫她一聲,見她走得飛快,他不願上前,於是只得站在這裡遠遠看著。
湘湘見禾晏走去,免不了直起腰道:“表小姐?”
沈琉璃回眸朝她笑:“小晏!”
禾晏快步過去,笑了笑道:“前幾日我去舅舅府上,舅舅說見了表姐,還說表姐比以前更加漂亮端莊了。”
沈琉璃臉上瞧不出去異樣,將她拉過去道:“徐大人那是哄人開心的。你呢?這幾日身體怎麼樣?那日多虧了侯爺,不然真怕出大事了。”
她後面的話禾晏似乎聽不太清楚,被她拉住的手微微發涼。
禾晏只是試探了一下,看來沈琉璃果真見過舅舅,並且同舅舅說過話。又想起之前在乾承宮沈琉璃與容祁在一起的樣子,禾晏心頭一震,下意識地抽回了手。
第一百章 謀嫁天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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